陈副将会心,一声令下过后,铜锣声震,刺破夜空,战鼓咚咚,回荡不息。
要晓得,杀一李长亮,与杀百余守军,其意大异。
赫连桓的居室点着灯,他整冠束带,端坐在书桌前,手不释卷,仿佛在静待某种动静。
在“抗敌内奸,保家卫国”的标语下,承平城掀起了“男女长幼齐上阵,家家户户砍柴薪”的高潮,爱国活动达到空前范围。
任何人都不会等闲信赖有如此多的背叛之人,正因如此,赫连桓方将铺设干柴的任务授予李长亮。
陈副将尚未及突入房内,赫连桓已闻得短促的脚步声,他悄悄放动手中的书,披上狐裘,亲身拉开房门。
李长亮如果真是特工的话,必然不会放过此次机遇。
目睹李长亮号令其部下将百姓辛苦砍伐之柴全数以水浸湿,陈副将的目光从李长亮身上移至保卫在城门前的兵士身上,端倪舒展,眼中尽是杀意。
赫连桓命武将军带人稳固城楼防备,而往枯草上浇油的差事则是交给了李长亮。
武将军被逼无法,只能拔出剑来,眼神中流暴露决然。
其他叛军也被乱箭射杀,至此,承平城内的特工全数死绝。
说着他指向城门处一样被包抄起来的保卫兵,面带调侃。
这么多人都被李长亮策反了,难怪宿世承平城轻而易举被攻陷。
待他赶至城门,百姓已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个个怒容满面,高举双手,齐声号令:
“守城的人成了叛军,这便是武将军管理的军队?”
“殿下这是何意?”李长亮惊奇不定,颤声问道。
此话一出,不等赫连桓答复,身后的百姓便冲动地鼓噪起来。
堕入甜睡的武将军闻声色变,睡意全无,觉得敌军提早达到了承平城,吓得他连滚带爬地下床,裹上衣物冲出房门。
保卫兵不是一个两个,足有上百人之多。
夜色已深,李长亮觉得二皇子已安寝,却未推测皇子竟然带领铁骑呈现在城门口。
武将军颤抖动手拿起地上冰冷的剑,起家看向包抄圈中的人。
眼睁睁看着李长亮号令本身的部下,将老百姓辛辛苦苦砍来的柴禾全数用水浸湿。
此任严峻,非一人所能承担。
夜色深沉,承平城沉寂一片,百姓劳累一日,皆已沉入梦境。
将湿漉漉的干柴投到城外,想要用火箭扑灭是不成能的,如此一来火攻的打算便会失利。
他抬首瞻仰,借着城门处摇摆的大红宫灯,一眼便看到了骑在顿时的赫连桓。
李长亮等人的死尸被丢到城外。
赫连桓冷眸凝睇,长剑出鞘,抛至他面前。
红灯的光辉洒在他身上,如同煞神降世,披发着冷峻的血光。
只要他敢在柴禾上做手脚,证据确实,就到了肃除的最好良机。
杀谁?谁是卖民贼?
“叛徒可不止李长亮一人。”
待他们赶至城门时,李长亮正批示世人繁忙着开启城门,将湿漉漉的柴禾运送出城。
面对诸多逆贼,他却运筹帷幄,略施小计,便将它们一网打尽,如同渔夫收网,安闲自如。
“你的人,你本身脱手。”
武将军闻此言,一颗心便如悬空。
“杀死他——杀死卖民贼——”
那些助其浇水,或视而不见的人,皆为他的同谋。
陈副将命部下人,骑马扬鞭,手持铜锣一边在承平城内驰骋一边敲击。
既然发明了,却未曾张扬,任由李长亮胡来,只要一种能够,这些兵是李长亮的人,早已经叛变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