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太妃微微一笑,阔步走进大厅,秦今淑愣在当场,秦锦心忙冲一旁的秦今淑解释:“这是令娘娘,摄政王殿下的生母。”
“……”秦锦心闻言,只是沉默的并不再言语,她瞧着有些愤激不平的模样,可毕竟也还是没再说甚么,只是抬眼,看向令太妃刚才出去的方向,似是没瞥见人影,她不满道:“不是说返来了吗?怎的不见人?”
秦锦心闻言,又是一怔嘲笑,才接着道:“你倒是这么说,倘若哪天真的叫你对于那小子,你怕也是舍不得。”
令太妃看着她,高低打量了一番,对劲的点头:“临亲王的女儿?”
说着,她皱着眉猜疑的看向一旁的令太妃,令太妃笑着解释:“她还需得些日子才气到,你别焦急啊。”
一听这话,秦锦心神采一滞,似是有些愣神,随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是没了刚才的冲动,她抬手摸了一把滑落至脸颊的热泪,负气般道:“她就不必返来了,当初不是说要同我们老死不相来往吗?倒也有脸再返来。”
她拉着令太妃的手,不肯松,佯装责备的道:“令姐姐真是好生狠心,一走数年都未曾返来看一眼。”
此中自也不乏江周盛磨破了嘴皮子说高讲低的,一会儿是刚死去的孟扶歌,一会儿又是秦昭礼忙不过来的闲事儿,全程都没提到轩辕绾一个字。
她说着,人已经朝着门外跑去了。
轩辕绾咬了咬唇,在沉默的氛围中,她说:“但是……但是长公主说,王府只臣妾一人怕外头会有人说殿下闲话的。”
默了默,他悄悄叹了口气,伸手悄悄握住她的手,声音放缓:“罢了,明日本王亲身叫人将画像送归去便是,若再有这类事,不消管她得不获咎,叫她来找本王讲就是了,同你讲的都不算数。”
秦今淑站在原地,较着是有些局促,沉默半晌,她主动发起:“你们二位聊着,我去端点心哈。”
秦锦心冲动之余当即从椅子上站起了身,震惊又不成思议的看着门口的人:“令姐姐?”
听着秦锦心调侃的话,秦今淑不满的拍桌而起:“才不会嘞!谁对舍不得他啊,恶心死了!!”
闻言,江周盛也不恼,只低头赔笑:“长公主经验的是,老奴自当经心极力,自不会出半分不对。”
翌日。公主府。
画像是江周盛亲身送归去的,别人到公主府时,秦今淑也在,秦锦心固然不欢畅,但看在江周盛的脸面上,倒也并未过量的发难。
“恰是。”秦锦心点头。
闻言,令太妃也只是笑而不语,看破不说破,冷静地坐在一旁陪她喝茶。
说着,他见了礼,转头分开,秦锦心也并未禁止,只是目送他一起退出了殿内。
秦锦心没说话,只是合眼倚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好久才悠悠将眼睛展开一条裂缝,瞄她一眼,嘲笑道:“这个天下上,有你感觉不好的人吗?”
令太妃笑笑,赶快道:“我这不是返来了吗,不但我返来了,另一名也返来了。”
两人牵动手走到桌前坐下,宫人奉上茶水,又退出去,令太妃道:“话虽如此,可当日的景象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她能想明白返来,已是难能宝贵的,来日你可莫要旧事重提,戳她悲伤之处了。”
秦今淑闻言,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端庄高雅,老是并无过量粉黛加持还是能抗住光阴班驳,风味犹存的人,赶快见了礼:“见过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