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岑虞却不筹算用这些丫环了,若比起徐家,哪怕是比岑家,她这些丫环也不算多,不管二等丫环还是三等丫环,边幅都没的说,也都手脚勤奋,但最首要的品性,却没几小我过关的。
徐氏考虑半晌后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说办就能办好的,你刘叔叔他们方才离京……”
不能把她们送回边关了吗?岑虞蹙了蹙眉。
岑虞则给岑老夫人倒了一杯茶道:“奶奶的情意是奶奶的情意,但爹娘都正值丁壮,这些操心劳力的事情就让爹娘去做吧。爹娘必然能够明白奶奶的情意的,只是他们更不会想让奶奶劳力。”
徐绮容道:“传闻是厉王回京了,你也不是不晓得厉王的面貌惊人,甚多倾慕者,更有传言,太子会去驱逐他。”
岑翊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开口道:“那日我与昀弟相遇,他给我出了个主张。恰是他的主张点醒了我,我就直接将这事禀报了圣上。圣上圣明,让昀弟助我压服娘,我就先悄悄把院子领返来了。”
月清俄然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低下头不说话了。可采薇还接着道:“一回也就罢了,你今后今后,但是不时目光都粘在徐三少爷身上?”
“奶奶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娘是爹的老婆,是这个家的女仆人,劳累是该当的。但奶奶都那么大年龄了,还让奶奶劳累,岂不是要让别人戳爹的脊梁骨说他不孝?!”岑虞板正着小脸,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岑老夫人着想。但是却又明显白白地奉告岑老夫人,岑家二房的家,她当不了了。
但这宁国公府,现在的宁国公当年曾救过皇上性命,现在手里仍掌兵权,西北一代仍名声不浅。他小儿子尚了公主,大儿子是一品将军,二儿子固然不是官身,但那个不知他的别号,华清散人。华清散人的画,令媛难求。
总归这些丫环里,她只想留一个采薇罢了。
五进的院子不算大,但四口之家住起来是绰绰不足的了,固然不大,但这院子安插精美,小巧曲畅,花木富强,景色繁多,竟也有类别样的高雅。
一家四口人齐齐地进了门,只剩下岑老夫人一个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栗,她原还想着,清算院子如何也要用些时候,转头让岑翊舟一家在院子里住,如何也能让他先把舟儿收进屋。若运气好,说不定孩子都能有了。可现在倒好,还如何让岑翊舟一家乖乖就范?
岑虞笑了笑,俄然感觉内心结壮了很多。又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娟秀的长发铺满了床榻,随后道:“睡吧。”
岑虞出了一口气,对徐氏,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房里的几个丫环,不如让她们回边关吧。”
但是转眼间,就已经是重阳节了。
徐氏伏在他胸膛上温馨地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翘起嘴角,口中却道:“你这么做,不怕娘骂你吗?”
岑虞选了东北角的屋子,她的卧房里窗户一推开就是一株梅树。算一算时候,搬进将军府,应当是在这梅花全开以后的事情了。到当时一开窗便是是梅花伴雪漫天飞舞的模样,必然非常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