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现在只是就事论事，并没别的意义，你别多心。”
“约好了，明日巳时，就在我们的天上居。”
刘睿神采也很暗沉，苦笑了笑，叹口气，“我皇兄处境艰巨，一向低调剂世，不敢冒出头来，就是如此，还隔三岔五被刺客刺杀，若不是命大，不知死多少回了，这些年在金家曹家打压下，朝中之事根基与我兄弟二人无关，又如何安插人手？”
“大哥，坐。”
天上居的掌柜亦是南边带过来的，姓汪，汪掌柜带着几位伴计站在门口驱逐，很恭敬的将柳沁请了出来。
“这原也是段秘辛，史大人未落第之前，曾娶妻并生了长女，落第仕进后，被权势家属相中为婿，就弃了荆布，重娶了新妇，多年后前妻携女进京，这件事才被激发，史大报酬了掩悠悠世人之口，将前妻和长女接进了府中，随后不久就将长女许配给豪门士子许大人，但长女未随他姓，而是随母姓马，至于马夫人，传闻不久后就病逝了。”
“户部尚书钱大人从出身和经历上看不出与哪位皇子有连累，我临时将他算作天子的人，户部左侍郎方大人是三皇子和金家的忠厚喽啰，这是大师都晓得的事情，右侍郎许大人与方大人走得近，应当也是三皇子一派。
方诺留在一楼，恭候刘睿，柳沁和江离在汪掌柜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喝了半杯茶，柳沁这才看了一眼站在刘睿身后的卫铮，说道：“我请大哥来，是有事要说，大哥，请随我进阁房。”
长长伸个懒腰，将手中的纸和笔推到一边，从桌后站起，在房中走了几步，背动手，出了屋子，在院子中漫步。
刘睿明白她的意义，固然卫铮是本身的亲信，原能够不避开，但见柳沁如此谨慎，还是轻声叮咛了一句，“你在这里守着。”
三人进了屋子密谈，烛火亮到很晚，藐小的语声被半夜落下的雨滴打湿，化为雾气消逝不见了，谁也不知他们究竟说了甚么。
柳沁理了理思路，这才指着此中一行字说道：“如许，我们先从朝中大臣提及。朝中一品大员三位，中书令王大人，庄太傅，另有护国公金大人，王大人固然年老，不大管事，但实权还在，这三人应当代表了三个家数，王大人的夫人是曹家女儿，他必定站在五皇子一边，庄太傅应当是天子的人，金大人就不说了。”
巳时正，门帘翻开，刘睿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卫铮和方诺。
“行。你们来了恰好，我刚有些设法，恰好一起切磋一二。”
第二天，凌晨，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更蓝，叶子更绿，吹过的风也一扫连日的炎热憋闷，变得清爽风凉。
四人进了阁房。阁房，屋中间置了张方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柳沁走至桌后，从袖中抽出一纸卷，摊开来，指着纸卷，对刘睿说道：“大哥，请看，这是这几日我们将你送来的文书及阿诺汇集到的动静颠末细心阐发后，清算出来的。我现在跟大哥说一说，大哥看对是不对？”
卫铮点头应喏。
说到这儿，柳沁望了刘睿一眼，刘睿点点头。
天上居共有三层，第三层只要三间配房，用来接待最高贵的客人，最里的一间，是颠末特别措置的，密闭及隔音结果最好，柳沁和刘睿就约在这里见面。
柳沁背动手，仰着头，在院子里边踱着步子，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