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翠柳回身就走。谁知陈志借着酒劲,胆量大了很多,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拉扯着翠柳不准走,口中仍嚷嚷着为甚么。
再说陈志被这么一折腾,酒也醒了一些,这才有些后怕,对刚才的行动也有些悔怨,柳府固然不重端方,但从上到下都是端方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象陈志如许劈面胶葛人家女孩子的,且是府中丫环,若被柳老爷晓得了,必然会不喜,说不定还会影响他此后在柳老爷身边的职位。
翠柳既被他的酒味熏得差点吐了,更被他的话气得差点闭过气去,若不是她向来没打过人,她真想冲着他的脸甩几巴掌。
陈志缩了缩脖子,回到二门处,从荷包里又掏了些铜板出来,递给守门的婆子,再叮嘱了一遍,这守门的婆子有个侄儿也在柳老爷身边当差,恰好是陈志的部下,天然满口承诺了。
翠柳真怒了,将他的手用力的摔开,“不为甚么,只当我翠柳配不上你陈志如许的人物。”
翠柳眉头皱得更紧了,咬着嘴唇怒道:“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成能的,不管你混成甚么样,哪怕你明天当了官老爷,我也不会嫁给你。”
翠柳踌躇了一下,很快的将东西又塞回了陈志的手中,同时更快的走开了些,仍保持一丈的间隔,这才冷着脸说道:“我不要。”
翠柳沉下脸,本想将这盒胭脂摔到陈志的怀里,又担忧掉到地上摔坏了,她晓得用这类盒子装着的东西都不便宜,估计得半两银子一盒呢,陈志也不富有,固然她恼他的自作主张,但并不想陈志丧失了财帛,毕竟大师好歹还是同亲一场,更首要的,她不想欠他的情面。
翠羽是从内院过来,正都雅到灯笼光辐射下的两人,而她本身待的处所相对要暗一些,再加上翠柳两人又冲动,倒并没看到翠羽。
现在见陈志拉扯着翠柳不放,翠羽眼睛都绿了,陈志这是要干吗,他不晓得女孩家的名声很首要吗,明天他如许对翠柳,若被故意人见了,拿到四周一说,翠柳除了嫁他还能嫁给谁,他这是想坏了翠柳的名声好逼着翠柳同意啊。
翠羽追着翠柳跑了一阵,发明她不是回梅院,而是去了园子里头,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在那儿小声的哭了起来,早晨的园子根基没人,加上月色不明,四周都是黑黢黢的,静得渗人,若不是翠柳在边上,翠羽早吓得跑走了。
她有点发懵,莫非家里的兄弟变性子了,晓得心疼姐姐了?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必定不是兄弟让捎来的,那么只要一种能够,就是陈志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