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已因他拖累受伤至此,他还能再坦白吗?
长康看了看文杏,见她点头,这才将文杏被毒哑差点毁容并被远远发卖的事一一道来,何少行听后神采几变,阴晴不定,低着头不知在想甚么。
只握在身前的双手捏得死紧,指尖惨白已落空了赤色。
长康呆愣了一下,却顿时觉悟过来,雀跃而起,抱着文杏欢乐道:“太好了,太好了,你不喜好他。小杏,你的嗓子坏了不要紧,今后我代你说,我们要在一起,永久在一起,你娘和我娘晓得了,也会高兴的。”
何少行苦涩一笑,原想深埋心底的丑恶不得不再次翻出来,特别是晾晒在文杏面前,让他如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人围观。
好半天,长康才期呐呐艾的说道:“小杏,我……我并非说气话,我……我是至心的。”
长安羞得满脸红晕,回身跑开了。
“你……你不肯意?”
如许的感受他实在不想再感受。
俩人相拥的身影是那么温馨,带着这间屋子,这个院子也充满了暖意。
仿佛天塌地陷,本来一室的秋色刹时黯然无光,被打击的长康寂然的垂下脑袋,苦涩笑道:“你既然喜好他,为何不跟他走?”
“文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何少行仿佛堕入了回想中,脸上竟浮起一丝浅笑,“我记得那日恰是春季桃花盛开时节,你拿着瓶子在采桃花上的露水……”
文杏拿过纸和笔,写下“为何”,递到何少行面前。
春日,桃树下,翩翩白衫的少女,眼神如露水般清澈闪亮,尖尖的面庞带着还未成熟的毛桃的青涩,荏弱的身姿,清纯的笑靥。让他一时看呆了眼。
得知本相,并没获得摆脱,本相又如何,她已是废人一个,不由悲从中来,强忍住两汪泪水。
“文杏,你怪我吧,都是因为我。”
不怪他们如此,要晓得自古传播至今的“德工言容”,谁敢不遵,谁敢不敬。
何少行仍不罢休,持续劝道:“文杏,你不能说话,留在此处,另有何人会娶你?不如跟我一起走,我会好好待你的。”
稍后,他才昂首,看着文杏的目光充满歉意,嘴唇嚅动着,吐出几个字来,“文杏,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可本日又不能不说。
她认得他,认得他,莫大的欣喜向他袭来。
还没比及文杏表态,长康已一把挤出来,用刻薄的肩背将两人隔开,气得脸红,指着何少行骂道:“姓何的,你有何资格在此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要滚,就自个滚得远远的,别想打小杏的主张。”
文杏忍着伤痛,摇点头,对何少行,她没有恨,亦无爱。
何少行一拱手,大步拜别,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挺直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