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摇点头。还是不明白。
“沈家犯了甚么灭门的大罪,马捕头要抄家?”瘦高男人微浅笑道。
李嵬走的当晚粮价还一向坚硬,而那些追债的人也不过是聚在沈府门前要见大老爷,对守门的主子还算客气……谁知,转眼间就风云变幻,一夜间,粮价就跟宿世股票似的突然暴跌。
说着话,只听嘡啷一声。
瘦高男人神采突然一变,凛冽的目光中现出一股恶煞般的狠辣。
“马捕头要办案尽管办,想抓谁尽管出来抓便是,我不拦着……”
不然,给他家大人十个胆也不敢来抄沈家啊。
大太太和大奶奶可都要急疯了!
“去查查,他们到底是甚么人?”
“不晓得!”
“不可!”话没说话,就被赵青打断。
老太太、大太太和几位蜜斯奶奶都被困住缀锦院,各院就只留了几个忠心的丫环婆子看管,荣寿堂还好,主子们没有入分子赔钱,都忠心耿耿的,拿着棍棒死死地守着门。
“瑞哥儿但是老太太独一的重孙子!”目光落在赵青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声音戛但是止。
瘦高男人又微微一笑。
“就是县官用来断案的行动根据……”赵青连比量带解释极尽所能地表述道。
天……
不比当代。会当着当事人的面把东西登记造册两边签书画押再带走,在这没有人权的当代,一旦被那些饿狼似的捕头冲出去。她们这些内宅女人不死也得剥成皮。
好半晌儿,田妈妈又道,“大奶奶把陪嫁的金饰头面都拿了出来,卖身契也退了,可那面却怕出不去府,指名道姓让李嵬带人护送他们!”手里一只月红色缠枝花帕子拧成了团,“阿弥陀佛,瑞哥儿可千万别出事儿。”
“……你真的要和官府作对?”马五定定地看着瘦高男人。
瘦高男人低头想了想。
不成置信地张了张嘴,马五满腹的迷惑,却不敢劈面诘责出口,只呆怔怔地看着瘦高男人。
沈怀杰一瞪眼。
春兰却一脸忧色。
正无计间,又有小丫环仓促跑出去,“……马捕头被一群兵吏挡在门口!”
“三百,五百……仿佛有上千……”合座镇静的神采涨红。
“不好了,不好了,马捕头带了公文和一大群衙役来了,要抄家还债!”
二太太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
无法,李嵬一向没有返来。
而沈府也被借主围了个风雨不透!
马五嘴角抽了抽。
没想到,他们竟真的筹划了要聚众暴动焚毁粮草。
旋即上前一步,贴着马五耳边,低声道,“……不瞒兄弟,我是奉傅大人之命来的。”
都城中,烈亲王也大惊失容。
他镇静地看着昌复活,“沈家对傅大人有拯救之恩,就说他毫不会袖手旁观!”
缀锦院那面又持续遣了几伙人来催,期间沈怀杰也亲身过来了一趟,被驰风硬生生挡在门外,乃至连,“恩断义绝……若瑞哥儿有个好歹会恨一辈子。”的话都嚷了出来。
法律法规?
天亮后,夏竹才连续刺探到一些动静。
兵吏?
幸亏了仆人算无遗策,特地从西北给带来了三万人马!
“田妈妈只能这么说!”
因粮价之争,沈家不是早和傅万年闹掰了吗?
“对,对……”二太太连连点头,她看着田妈妈道。“你就让大奶奶奉告他们,李嵬被三奶奶遣出府了,待他一返来,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