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起家送了送她,等人走的远了她才回身会了屋,一撇嘴道:“偏她惯会讨巧。”
“说你傻当真是一点也不冤枉,我们备下的礼能入得了那位的眼吗?前些日子贺兰侧妃嫁奁抬进府的时候我但是亲眼瞧见了,浩浩大荡的有白抬之多,她稍稍露个指缝都够叫我们吃用一年了。”陈姨娘砸吧了下嘴,非常羡慕,就这么一份陪嫁府里便没有人能比得上,便是王妃也是不如的。
浣溪阁内,陈姨娘在白姨娘的房内说着话,说的天然是本日进府的贺兰春。
看着抓着一把瓜子在嗑的白姨娘,陈姨娘很有些无语,她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你另有闲心在这嗑瓜子,庭知山房那位但是入府了,我可传闻了,那位一进府就闹出了事来,可叫王爷心疼的够呛,怕这个娇客淋了雨,让王妃叫人抬了软轿一起抬进的庭知山房。”
贺兰春那厢从沐房进了屋,刚沾了座,曹妈妈便过来禀了话:“娘子,王妃使了十个侍女过来奉侍,说是不知您此番进府会带多少人,便先叫她们顶着,如果人手不敷,她在使了人过来。”
宝珠知她是又自怜出身了,常日里她也没少安慰,可白姨娘偏是想不开,她不由一叹,转了话锋,道:“文杏刚才来找闻歌说了话。”
庭知山房里出了贺兰春带来的陪嫁外,另有十人是魏氏使来奉侍她的,自是认出了阿谁在内里探头探脑的侍女是李侧妃身边的人,她眉头一皱,狠狠的挖了那侍女一眼,一扭身去与蜜斯妹说话去了。
白姨娘放下了瓜子,拍了鼓掌,道:“那我们是不是备下点礼呀!”她犯了难,自进了府她也没攒下多少银子,虽说王妃不是个鄙吝的,可每个月的月钱都是有定命的,虽说胭脂水粉有府里供应,可若像单个吃食,少不得要办理一下大厨房的人,倒叫她积累不下多少积储。
“妈妈说的极是,今儿妈妈在受累一些,院里总要清算好才是,免得叫人钻了空子。”她“嘶”了一声,娥眉轻蹙起来,她身后拿着暖炉为她烘着发的繁缕一惊,忙道:“但是奴婢手重了?”
白姨娘倒是自嘲一笑,不心软又能如何,她如许的人便是立了威谁又能真把她放在眼里,到时也不过是沦为笑柄罢了。
“你个傻的,谁说是眼下了,我们老是要与那贺兰侧妃见礼不是,等见了礼我们再一道畴昔,你想,她方才进府也是两眼一争光,我们畴昔卖个好,不说能不能结下个善缘,可总归也是讨个好,也能品品她的性子,若如李侧妃普通,我们尽早避开的好。”陈姨娘白眼直翻。
“我前些时候绣了一方彩蝶戏花的帕子,原是想贡献王妃的,也是赶巧了,王妃那日没得空见我,这帕子倒是派上用处了。”白姨娘细细一揣摩,也感觉陈姨娘说的非常有事理,便笑盈盈的说道。
宝珠换了茶上来,笑道:“陈姨娘说的话也是有些事理的,姨娘须得听进内心些才是。”
中山王府各房各院对贺兰春进府一事各故意机,却唯有李氏使了人去庭知山房刺探动静。
“您就是性子太软了,像文杏如许背主的主子就该拖出去打死,也叫这院里的人瞧瞧,免得都将您当作软柿子来捏。”宝珠皱眉说道。
“可见还没有傻透,我也备下了一个荷包。”陈姨娘点了点头,笑道:“你且从速备准一下,保不准今早晨就能见到人了。”她将攥在手上的瓜子壳一撒,拍鼓掌起了身:“我且先归去了,早晨再来寻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