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在身,怎可这般劳累。“
李清月极其看重她贤惠的名声。
她立即清算好,来到永福阁。
李清月殷勤地给太子夹了一块他平日爱吃的桂花糕。
看来,他还念着一丝旧情,她没有赌输。
“你这丫头,疯了不成?”
两个嬷嬷各拿来一把针。
不管是李清月,还是赵良娣,都不是寒微如蝼蚁的她能撼动的。
这一顿皮肉之苦免不了。
李清月手指紧握住扶手,咬着牙一字一字问道:“爬过几次床了?”
太子暴喝,抬起叶璇玑的下颏,查抄口内有无异物。
想到这里,眉心紧皱,胸口一阵刺痛。
害死姐姐的那一碗毒药,虽是赵良娣命人灌下的。
她只怕不能为娘和姐姐报仇。
“还不快去请太医!”
喜幸亏暗处搓磨人,叫你有苦说不出。
残存的明智让叶璇玑拼极力量,说出她想给太子听到的话。
跳入冰水又差点要了她别的半条命。
太子似笑非笑:“你如何晓得今儿本宫要来?”
是她装得太好?
叶璇玑看到寒光森然的银针,神采发白。
她死力压下惊骇和气愤,微微挺直胸膛:“娘娘饶命,奴婢不过是卑贱之躯,娘娘怎能因为奴婢伤了贤惠之名!”
好累好累。
“做梦呢,你姐姐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太子爷见到你这张脸只会讨厌。”
叶璇玑干脆闭上双眼装晕,一只大手从她背后伸过来,托住了她的脖子。
“娘娘息怒,这贱蹄子当然该死,只是太子爷那边不知是甚么态度,若这会子真戳烂她的嘴,叫人瞧见,传到太子爷耳朵里,娘娘的贤惠名声岂不毁了?”
“啊!好痛,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恰好她最是个克毒的。
太子见她醒来,眼里浮出忧色:“璇玑!”
她脑筋里昏昏沉沉,却还不忘趁热打铁,勾起他昔日对她的那点情分,呢喃道:“姐夫……”
“哪能呢,臣妾欢畅还来不及,殿下来得恰好,臣妾陪殿下用早膳。”
李清月脸上染起一丝红云:“太医说,多活动才好生养,再说了,能为殿下洗手做羹汤,臣妾很欢畅。”
他悄悄拍打她的脸颊,叶璇玑冷得满身颤抖,下认识地想推开他,但是她不能。
叶璇玑觉得太医开的药起了结果,并未往深处想。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我没有偷夫人的簪子,我没有……”
叶璇玑惨叫,神采惨白。
初经人事要了她半条命。
“奴婢不明白。”
叶璇玑心口仿佛被人插进一把刀:“没有,我姐姐从未与人私通!”
早在决定给太子下药之前,她已做好筹办。
“我没有,我没有下毒,你饶了我吧,姐夫……”
“为了打老鼠伤了玉瓶不值当,得让她伤在暗处才行。”
“滚蛋!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你们不能拿走,不能……”
刀锋划破太子手腕,他捏开叶璇玑惨白干枯的小嘴,血一滴一滴落下。
“娘娘夙来宽仁治下,奴婢伤了是小,叫人瞧见传了出去,扳连娘娘名声,奴婢的罪难道又重一层?”
太子没甚么胃口,眼神环顾四周,没见到叶璇玑,他脸上不知是绝望,还是气恼,缓缓坐了下来。
耳边,传来他气急废弛的声音。
冰冷潮湿的手指探到她鼻下,她立即屏住呼吸,装出没有气味的模样。
李清月更加娇羞,盈盈望着他:“臣妾并不晓得殿下何时会来,每天备着,只怕殿下万一哪天过来,吃不到合口味的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