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分开叶家村时还小,即便娘和姐姐带她去过,恐怕也记不得了。
那晚,他入府只是想找到虎牙令,未料瞥见贺兰明月,他的确恨不得杀了她给燕燕报仇,终究没有下得了手,只是将她推入锦鲤池,是生是死,全看她造化。
阿轻说《九州纪行》是孤本,莫非这本书刚巧被太子捡到了?
“你——”
她恨得眼里沁出血光,“阿蓝何曾毛病过她半分,仅仅是因为要让我难过,就残暴地殛毙了我的阿蓝,还杀了阿蓝百口,我早就在内心冷静发过誓,必然要为阿蓝报仇。”
赵毅一眼瞥见叶璇玑时,内心的恨刹时迸发,狠狠盯着她,满身紧绷得像是怒张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射穿叶璇玑的胸膛。
贺兰明月绝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惨白而苦涩的笑容:“起码他待我比哥哥待我好,哥哥一心想要我死,不是吗?”
倘如有一天,她能踏遍这书中记录的名胜古迹,山川河道该有多好。
他见到这本书,想起叶璇玑曾说过,她给他买了礼品,是一本《九州纪行》,他一时髦起,便要了过来。
“本来妾身当日丧失的《九州纪行》被贺兰侧妃捡到了,最后又到了殿动手里,这可真是太巧了。”
“是,那晚推我的人就是哥哥。”贺兰明月红了眼睛,哀伤地盯着赵毅,“我也是哥哥的mm,哥哥为甚么要对我这么狠?”
她就是灌河县人,叶家村离潭山步行约莫两刻钟的路程,竟从未去过。
她不由骇怪。
他倾过身的一刹时,带给叶璇玑一种泰山压顶的错觉,她深深地看着他,半是打趣半是当真道:“殿下不是说妾身是条毒蛇吗,莫非不怕有一天妾身会毒死你?”
“我暴虐?”贺兰明月重重咬了一下银牙,“比起赵燕燕,我尚不及她万分之一呢。”
俄然,娇娇不谨慎跌倒在地,大哭起来。
贺兰明月神情一滞,赵毅已大步分开。
太子还特地在此处做了讲明,他的笔迹高雅遒劲,行笔疾迟有序,如行云流水。
“我原也想将你当作mm,没想到你这么暴虐!”
“因为这是孤本,以是妾身才敢肯定。”
现在想来,还是感觉好笑又暖和。
叶璇玑不敢打搅他,见帘子被风吹得瑟瑟作响,她拿起一件猞猁猴的皮大氅替太子悄悄盖好,然后坐到一侧,百无聊赖地拿起书看。
叶璇玑点点头,问道:“殿下,这本《九州纪行》哪儿来的?”
太子笑道:“我并未听明月提起,你如何晓得就是你丧失的那本?”
赵毅的确怒不成遏,愤然捶桌道:“阿蓝不过就是个卑贱的丫头,你竟然为了一个丫头,害死本身的亲姐姐!”
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趁他睡着,在他脸上画了只大乌龟。
“我当然晓得,莫非你真爱上太子了,怕我对太子倒霉,用心装晕好留下太子?”
赵毅神采一变:“本来你也晓得了。”
“若不是哥哥送来燕窝和梨花酥,我也想不出这么奇妙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