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么一个挑不出错处的媳妇,何天明也没了体例,唯有每天与梅姨娘厮混,希冀梅姨娘替他生下一个儿子以后再做筹算。
雷妈妈一看,心道:“哟,老爷的表情不好呢。”不过,她要说的这个事情,可不是因了老爷表情不好便能够避开去的。
对于一个官吏来讲,宦途上的事情永久比后院这些莺莺燕燕来得实在。
但是,若要真的劈面递给周氏一封休书,休她回娘家,他又没有阿谁胆。启事是他的这个官,腰缠万贯的周老太爷出了一半的力。
梅姨娘正美美的想着,忽地从门口处传来一声大呼:“老爷,奴婢可找着您了!”
如若不然的话,何天明哪来的重金买来那两株红珊瑚呢?
何天明在房里踱起步来,才踱了两三步,便拿定主张:“雷妈妈,前头带路,我要见见威宁侯府的人。”
她决定拖住老爷,不让他分开,借以激愤正室,如此一来,正室必然会找她实际,到时候,她便能够堂而皇之的坐实正室善妒的罪名了,从而让老爷更加的嫌弃她。
她虽说是正室周氏屋里的人,但并不是周氏的家生子,而是何府的家生子,长年在何老太太身边服侍。何老太太心疼周氏的孝敬,同时也看不过眼本身儿子的所作所为,以是把雷妈妈拨给周氏,也算是对周氏的一种关照。雷妈妈对老太太非常忠心,在府里头也只听老太太一小我的。以是,何老太太非常正视于她,府里的人,即便是何天明也不敢给她神采看。
把周氏拉下正室的位置,是她多年来的目标。
何天明初学的这个画法,伎俩还不熟谙,画画停停。梅姨娘也不急,悄悄地享用着夫君的宠嬖,心内里想着,只怕院子的另一头,那位正室夫人也没有享用过像她如许的报酬吧?
雷妈妈可不管这些。
趁人不备,她偷偷自鬓发上拔下一枝银簪来,再偷偷朝本身的手臂一戳。她表情严峻,用力过猛,没有掌控好分寸,顿时一阵剧痛传了过来。她痛得弯下腰去。
看着梅姨娘现时的模样,就比如一幅好好的画沾上墨迹,全毁了。何天明的肝火也很大,“啪”的一声就扔了画笔,转头阴沉地看向雷妈妈:“你来何为!”
两年以内,他纳了三个妾室。目标只要一个,让周氏主动接管被休的究竟,主动请出回娘家。
都城,顺天府。
何天明一听,愣了一下:“威宁侯府来了人?”
雷妈妈等得不耐烦了,嚷道:“老爷,您给回个话,威宁侯府来的人您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如果不见的话,奴婢也好尽早打发她走。”
雷妈妈重重地点头。
梅姨娘阿谁气呀,心中恨道:“这周氏还真是狡猾,甚么人不派,恰好派了个雷妈妈过来。这个雷妈妈老爷都要敬她三分,看来打算要黄了。”
接下来,何天明开端纳妾。
此人是正室房里的人,唤作雷婆子,真是人如其名,声音好似打雷普通。
“急事?”何天明冷哼一声,“她能有甚么急事?”
雷妈妈看到老爷发怒了,忙后退一步,然后陪着笑容道:“老爷,夫人寻你好久了,遍寻不着,便想着能够在梅姨娘这里,过来一看,公然在。”
本日,何天明休沐,吃过早餐后,在梅姨娘房里听曲儿。梅姨娘曾受教于乐赋高人,弹得一手好曲。曲罢,何天明痴迷地望着梅姨娘的一对柳叶眉,忍不住技痒,去了书房拿了黛碳条过来,亲手替她描当下最时髦的格式之一:“倒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