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晌他想让延湄在内殿躺会儿,延湄过了时候却不睡,还是在外殿陪着他,晚间回赤乌殿时延湄有点儿乏累,萧澜哈腰,“背着你。”
延湄把系带规规整整打了个扣儿,嗯一声,说:“等你用午膳。”
韩林领了命和萧真要走,萧澜又道:“返来。”
延湄摇点头,贴着他的耳朵根儿亲了两下,萧澜心头一阵儿酥麻,步子猛地快起来,前面的内侍们不知怎一回事,见皇上步子更加大了,只得跟着一起小跑。
延湄歪着脑袋瞧他,不知为何一下掩唇笑了,跟着他往敬思殿走,萧澜攥她的手,问:“偷笑甚么?”
延湄摇点头,一起到了敬思殿,小寺人奉了热茶,延湄喝两口,放下茶盏,悄悄地看萧澜,萧澜过来在她脑门儿上点一下,“怎的了?”
进了赤乌殿宫门,萧澜也没将人放下来,延湄恐他累,摸摸他的鬓角,说:“澜哥哥,我能走了。”
直到初七,因初八要开端上朝了,萧澜这方消停些,让她安生睡了一晚,寅时起来帮萧澜换衣,萧澜掐着她的腰笑道:“让你好好睡一晚怎瞧着更困顿了?看来还是不能饶你。”
萧真起家,可贵端方了神采,声音也抬高了,回道:“臣禀这件事与皇后娘娘有关,敢问老国公,是否也是如此?”
韩林道:“皇上”,萧澜看他二人一眼,目光有些沉,缓缓道:“去查此事是否跟……太后有关。另有虞、沈两家。”
萧真边说边觑着萧澜神采,见他面无神采的,也摸不准是否动了气,说到这便停了,萧澜倒并没有暴跳如雷,默了半晌,问他:“你是打哪儿听到这流言?”
延湄瞪他一眼,噘嘴说:“我再也不疼你了。”
萧澜已经晓得他担忧甚么了――萧真既听到了,一定就是第一个,这两日也许很快就有言官的折子参上来。
延湄瞪大眼睛,手顺着他的腰腹摸索,萧澜眼神垂垂变了,俯身去解她的衣服,可夏季衣裳的盘扣都系得紧,几下没解开,萧澜便低头去用牙咬,大手从她腰间往小衣里钻,延湄被冰得一缩,胳膊夹住他的手,说:“好凉啊。”
萧真点头,“是。”
…………
萧澜点点头,忽道:“二哥可说了约么甚时候返来?”――傅长启初三便又走了。
走时天光方明,晨雾中一片冬寒,萧澜与延湄并没有躲避,按例去问安、相送,霍氏坐在辇上,前后俱是禁军,她扫一眼两人相携的手,面色比这夏季的凌晨更冷。
萧澜还微凉的手在腰间往下滑,使坏说:“你睡你的。”
“老国公是打那里听到的?”傅夫人还没好,傅家年节从简,没办甚热烈事。
萧澜虚扶了她一下,安静道:“莲姑,乐游苑中甚么都有,奉侍好太后。”
萧澜看傅济作难,便冲萧真道:“那宁王要禀何事?”
“不不不”,傅济忙摆手,神采有些难,萧真从中间咳了声,道:“臣猜着,没准儿老国公和我要禀的事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