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正洁身自好,住处从简,家中更连妾室也无,想参他一时到无从动手,虞家的党附便将锋芒对准了萧真以及他身后的陈家,萧澜二话没说,罚了萧真半年俸禄,且令他在府中检验半月,陈家一人也同时被降官查办。
年前曾有人上折子奏禀此事,但折子到了大司马沈湛处便被搁置,以后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延湄软软哼了声,直勾勾看着他,俄然往前凑身,萧澜也低头,两人绵绵吻到一处,半晌分开,萧澜捏她的耳朵,“等忙过这阵儿看如何清算你!”
延湄摸摸他脸,说:“瘦了。”
正如萧澜所料,本日参劾者多,昨日事情闹得大,半夜里官职稍高些的便已得了信儿,颠末端大半宿思虑,早朝上大师反倒都非常沉着,之前跟着虞家大老爷一块儿跪敬思殿的几人也没了动静。
陆文正挑挑眉,没接话,小厮便喊着让虞彤等人让开,他们要畴昔,虞彤在金陵城中张扬惯了,且他是世家高门的公子,那里容个小厮胡乱喊叫,当即便有家仆推开了那小厮,小厮也是个薄弱的,一推之下摔了个四仰八叉,虞彤带的十几名家仆一通轰笑,嘴里也有些骂骂咧咧,车夫气不过,便也上前,与他们呛起来,推推搡搡间便动了手。
这一日的朝上与之前几个月都不不异,稍显沉闷,可沉闷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渐渐看清了皇权的朝臣。
萧澜嘴角勾起来,沈湛也是耐得住,他派了人在虞家四周守着,晓得刑部拿人当晚,虞家大老爷虞珵之便去了大司马府,隔天沈湛没递折子,虞家老太太又亲身去了一趟,可沈湛硬是等了六天。
皇上雷厉流行,这下言官们都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