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澜回房时,延湄东西都收的差未几了,正一边看乌龟一边吃她的碧桃干,萧澜也畴昔捏一片吃了,上头裹了桂花蜜,延湄问他:“好吃么?”

这个时节贩皮货最是好,萧澜去过于阗、乌孙等地,晓得这些西边小国里实好东西特别多,只是商路未曾构成,加上有战患,普通行商之人也不敢去。

延湄累得够呛,她头一回这般照顾人,当真是经心极力,还没回过味儿来,隔了两日,傅长启就到了濮阳城。

萧澜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没声儿,不由想去拨弄绳索,一抬手才想起来绳索已经没了。

傅长启与傅长风分歧,打小就总爱逗她,延湄幼时被他戏弄过两回,固然明白他只是闹着玩,但日子久了,总觉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都好”,傅长启道:“阿娘本是想来,何如她坐不了船,这一起也是远,只得留在家中。年老迈嫂,另有元儿也都好,来时叫我悄悄看你有没有欺负了侯爷。”

萧澜何尝不知?他昨夜虽烧得发昏,但也有些模恍惚糊的印象,早上一看更晓得延湄焦急了,可更加忍不住想折腾她,看延湄忙前忙后。

天子心中到底哀不哀思旁人无从得知,不过他阿谁年纪,骑上大半日马也是够消受的。

饭毕,傅长启取了好些东西来,只桃子是没有的,因金陵的毛桃已颠末端季,但有傅母给她晾的两大罐子的碧桃干,另有两盒子杏酪,这是把杏仁捶碎做浆,然后拌进米粉、羊奶,再加上饴糖熬的,吃起来香,但做起来费事。

萧澜眉峰一动,道:“如许,行商一道我不在行,我遣两人护送二哥前去,转头我写个帖子,二哥拿我一件信物,若到了乌孙,便寻一个叫乌屠的人。”

话是这么说,实则是反着问。

几人进了院,延湄路上问:“阿爹阿娘好么?”

延湄看看碧桃干,再看看他,难住了。

整整一个上午,萧澜把延湄教唆得团团转。

萧澜也没问旁的,只道:“宸妃薨逝,皇上可还好?”

等二人出了堂厅,傅长启回到客院在啧了声,心说我如何像是把自个儿给卖了?

萧澜笑着看看延湄,眼神带点儿嘲弄。

萧澜默一默便转了话题:“二哥好轻易来一回,多待些日子。”

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阿谁,延湄听话得出奇,让做甚么做甚么,乖的不得了。

不说她眼下的身份,便是畴前在家里傅母也不叫她经常上灶。

香珠豆,芋头煨白菜,茭白炒肉,虾油豆腐,虽不比厨娘备做的大菜,但贵在他爱吃,贵在是延湄亲身下厨做的。

延湄自带人归去拾掇,萧澜与傅长启坐在厅里说话。

延湄想了想,带着桃叶去了厨下。

耿娘子瞧不懂了,趁着延湄出去的工夫从速对萧澜道:“侯爷,昨儿夜里您发高热,夫人急的光着脚,外套都没顾上穿就跑出去要拿酒,返来又自个儿给您擦身子,一宿都没睡好觉。”

傅长启还是那副万事稳定的模样,“跑货的路都不好走,但俗话说繁华险中求,咱尽人事,路上真有个甚么的,那也是命。”

她面上不说,但等坐到饭桌旁时,傅长启就晓得,延湄内心颇欢畅他来。

傅长启心下笑得不可,眼神却仔细心细地打量,见她挽了发髻,个头还长高了些,脸上也比走时圆润,可见旁的不说,起码衣食上是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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