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命令当场安营,好好休整了一夜,第二日翻过钟山,远远已能瞥见乐游苑的高墙。
“是”,萧澜顶顶她脑门,“不逗你了,持续擦。”
延湄不出声,稍顿了顿,闭上眼睛,贴着他的嘴唇,小舌头先探畴昔勾他的,萧澜存了逗弄她的意义,舌头碰一碰,便又工致地躲开,延湄勾了几下没胜利,气味一顿,退开,睁眼去看萧澜,萧澜笑起来,延湄蹭蹭他,仿佛已经忘了刚说的事了,抱住他的脖子,学着萧澜之前的模样去含吻他的嘴唇,没两下萧澜便反客为主,沉浸在这个吻里。
“嗯”,延湄一条腿跪在窄榻上,凑着脑袋去解他肩背缠着的药带,萧澜先前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离,只是伤了肩胛,还得持续缠着绷带,绷带拿药浸过,一泡水,往下淌的都变成了浅褐色,延湄一边解一边哈哈笑。
江水一干,身上微微发涩,萧澜靠着右边车壁,说:“帮我擦擦?”
常叙与韩林对看一眼,又望向萧澜,他们本筹算若萧琚发难,便恰好趁机除了他,可萧琚这个模样,反不好动手了。
行军路上哪管得了这么多,她一个小大夫话是不好使的,萧澜道:“出了江都地界休整时再说。”
闵馨瞥见他的确牙痒,总感觉他是用心欺负人,心说如何哪儿都能有你?垂着眼,面无神采地坐到车辕处。
萧澜嘶口气,笑说:“好使。”
萧澜冷冷看她一眼,叫马车稍停,下去换做骑马。
“你寻了新的来”,萧澜忙说,“我现下就换。”
但是延湄才不管他甚么今后,挣开手往下摸了把他的亵裤,还潮乎乎的,皱眉道:“脱了,换。”说着便脱手要扒,萧澜吓了一跳,脸上涨红,但延湄的侧重点底子不在他所想的上头,看他一手抓着本身,一手护在腰间,恼道:“湿衣服,会抱病!”
延湄便哼一声,又去拧了巾子过来,端肃道:“我奉告过你了,你不听。”
她摆了块儿巾子仔细心细帮萧澜从脸上开端擦,萧澜折腾了一整夜,略微放松下来,忍不住抬头亲了她一下,延湄干活的时候极当真,最讨厌旁人乱扰,因蹙了眉,说他,“不准乱动。”
萧澜不知说甚么好,只得闷闷嗯了一声。
萧澜拍拍他,常叙瞥向萧琚,萧琚登陆先对着萧澜哭了一场,以后又抱着萧真哭,萧真发冠都掉了,披头披发,身上半湿不干,像个水鬼,扶了萧琚一把,牙骨颤抖,说:“行了行了,皇兄,还得持续赶路。”
延湄鼓鼓嘴,到底还是送了手,萧澜忙手忙脚的脱了湿裤子,车厢低,底子不敷他站直身子的,吃力地很,延湄看不见,还两手乱动,正换到一半,冷不丁闻声车厢门被敲了两下,闵馨的声音在内里道:“夫人,我能回你这儿了么?”
另一辆车里,延湄帮着萧澜把湿衣服脱下来,她实在还没见过萧澜赤身的模样,之前帮他搓过回澡,但她闭着眼睛,并且没多会儿就跑了,换药时萧澜也是一半亵衣挂在身上,因此这个时候看,延湄感觉既熟谙又新奇,两手从他脖子处向内涵,摸到两个臂膀,说:“这么宽。”
萧澜笑笑,扫视一眼,已经瞥见延湄就站在车旁,便道:“盘点下伤亡,马上赶路,江都守军大半撒在江上了,我们走水路,这回几可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