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炭火,殿内更加和缓,萧澜看一眼床榻,延湄呼吸绵长,涓滴没有要醒的意义,他翘着嘴角笑起来,半天赋持续看折子。

延湄一听稍有点儿绝望,眼神黯了黯,萧澜看到了,感觉有点儿不大对,笑道:“闵馨那混账又给你说甚么胡话了?”

在这呆了将近半个月才回宫,金陵一场大雪才化完,气候又冷上几分,延湄归去时正被耿娘子说中,来了小日子,幸亏已经是最后两天,但是天冷,她总归困顿些,窝在萧澜怀里打盹。

正殿里已经点起了灯,内殿还暗淡暗的,桃叶在里头守了一会儿,等耿娘子过来,两人也没敢叫旁的宫女进里间,悄悄袅袅地换好了炭火,桃叶靠近了床边看,见延湄长发在枕头上撩着,微微往外侧着身,嘴唇嘟起,一呼一吸间睡得正沉。

两人不敢违拗她,稍稍抬开端来,延湄盯着一个穿宝蓝襦裙的看了半晌,问:“太常寺主簿家女儿,吴氏。”

萧澜这才昂首,问她:“身子难受么?睡一会儿?”

桃叶估摸她才睡实,怪心疼,便冲耿娘子点点下巴,让她看延湄脖颈上的红痕,心说皇上也太狠了!耿娘子帮着往上拉了拉锦被,拽着她往外走,萧澜副本身抱了摞折子过来,耿娘子忙要接,萧澜不消,表示她们在外头就成。

……可延湄还在翻那本破医术,瞧都没瞧他一眼,哪来的半晌不能离?

延湄不饿才怪,明天晚膳没用,到最后只喝了两碗甜汤,第二碗还没喝完,就又被萧澜压到被子里去了,她现下肚子咕噜咕噜的,感觉能闭着眼吃下一整桌的大桃子。

延湄这时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脖颈处,说:“我陪着你。”

延湄拍他的手,外头闻声说话声,耿娘子便问:“皇上,娘娘起么?”

她上半晌也没有躺归去睡回笼觉,午休工夫,萧澜在那儿看旧折子她便坐到一旁顺手翻医术,专注又温馨。

萧澜瞥一眼,花生瞧见他神采,招手叫昭明宫的宫人要问,那两个女子也看到萧澜和延湄了,忙跪地叩首道:“臣妾给皇上、皇后存候。”

萧澜见她不说,想还藏了甚么“小奥妙”,便道:“莫听她的,闵馨不着调。”

萧澜只得先放了她,让耿娘子和桃叶服侍着洗漱换衣,延湄昨晚有点儿醉,没留意这殿中,这时起来看一圈才感觉眼熟,想了想说:“侯府?结婚?”

每日这个时候延湄夙起了,但今儿实在是太累太困,睁不开眼,只能躲着他的手撒娇似的哼唧,萧澜半边身子压上去,在她已尽是红痕的肩膀上悄悄亲吻,延湄被弄得痒了,烦乱地挥手,萧澜闷笑,低声问她:“饿不饿?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延湄倒没觉闵馨如何不着调,不过也嗯了声,点点头。

延湄目光顺着他领口往下,直瞄到腰间,萧澜脸红,凑去亲她,延湄却掩嘴乐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说:“我起来。”

耿娘子几个都明白昨夜里的事,早上除了延湄爱的胡麻粥以外,还让膳房里熬了补元气的山药粥,延湄饱饱吃过顿早膳,晚些又进了盅燕窝,等午间时身上才有了力量。

萧澜微一怔,顿时蹙了眉头,寒声道:“臣妾?你们是谁的臣妾?”

萧澜洗漱完,稍稍点头:“你去换罢,手脚轻些,莫吵醒了。”

桃叶应一声,忙轻手重脚地去了,萧澜又回身叮咛花生,“去将重云殿里的折子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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