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侧妃病了”,萧真一脸“我没扯谎”的模样,“想请皇后娘娘身边的闵小太医去给瞧瞧。”

花生磕巴:“回皇上,没、没旁的。”

但是主子都没说甚么,他这个做主子的更没资格嫌,只担忧待久了萧澜会头晕,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拿甚么由头劝,有小寺人来报了一声,花生可算找找了救星,忙禀道:“皇上,陆文正陆大人前日述完职,今儿进宫,正在敬思殿等着面圣,宁王殿下方才也来了。”

萧澜进了武英殿,一屁股坐在龙案后,冷眼盯着殿中的金砖入迷。

萧澜哼出口气,没话说了,闷声不响地开端写字。

一边写一边发狠,心说,你给我等着,等过几日的……

这些年虽沉寂,偶也有论作流出,有很多世家后辈想拜访,但传闻陆二老爷都闭门不见,萧澜有几分兴趣,因道:“无妨,工部亦可挂职。等那日得闲,朕也正想见见。”

闵馨当今也入了太病院,宫中本来就有医女,她倒也不算刺眼,加上她几近只听延湄调派,连太后那儿去的都少,还挺轻松。

这陆文正也是个妙的,当初在濮阳侯府,他求见圣驾被拦,萧澜觉得他定还得求见第二回,没准就得血溅侯府,可此人不但没有,归去在太守府静悄悄憋了几日,给萧澜送了两张他历任县的舆图,以及本地官员、财务、民况的详细述报。

萧真嘿嘿嘿,萧澜斜眼睛睨他,意义事情都说完了,还不走?萧真挠挠头,半晌道:“臣……另有个不情之请。”

此事他方才在折子里已禀过一遍,现下再提应是有旁的话,萧澜表示他说,陆文正道:“臣对兵器之事不大懂,但族中有一长辈,小有研习,皇上如果不弃,臣可保举。”

萧真今儿有一半儿就是来抱怨的,他当今被派到了吏部,吏部内里大部分官员都是世家出身,旁人去了受气,萧真到底有个王爷头衔压着,面上大师都得客气些,可办起事来,吏部的人可就没那么共同了,他们大多凭借沈家,有人撑腰,萧真发了两回脾气,毕竟孤掌难鸣,正想来跟萧澜要人手,陆文正就到了。

萧澜笑笑,贰内心晓得,濮阳那边真正想问的应当是延湄,但现在身份已大有分歧,他们天然不敢提,只能绕着弯子问工部。

花生站在殿门处,内心头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了,方才被打了脸,正揣摩找个甚借口往皇后那儿跑一趟呢,萧真就来了这么一下,贰心说王爷您真是个好人,承诺一声,从速就往赤乌殿跑。

这倒怨不着他,延湄在内殿,这也不是天大的事,用不着劈面叨教。

“举贤不需避亲”,萧澜眼下最缺的就是能往各部安插的人手,因道:“陆家本就是王谢,便是无人保举朕也成心请几位名流入宫论政。”

萧真端庄的不端庄的事都办完了,哈哈一笑,乐颠颠地滚了。

故意提示萧真一句,可又不大好说,何况他本身这儿还没捋顺呢……如许一想,他找到个好由头,看了花生一眼,叮咛:“去赤乌殿问问。”

他抿抿唇,在殿门口打个磨脚,又背动手踱出来,眼睛四下一扫,没看着人,他咳两咳,沿着汉白玉的丹陛一阶阶往下走,走得慢,一面走一面悄悄眯着眼睛望。

萧澜这阵子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摸京中世家的底,因此陆文正这般一说,他约莫就晓得了,略微惊奇道:“你说的是肃敬伯府的陆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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