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湄昂首看他,伸手摸他的脸,“澜哥哥。”
延湄水濛濛的眼睛带了些微迷离,看着萧澜脑袋往下移,忽而胸脯一热,紧接着一阵麻痒囊括了满身,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忍不住大喊出声:“啊啊啊啊澜哥哥澜哥哥……”
萧澜乐起来,感受本身插上翅膀就要能飞,手指与她扣在一起,说:“你也都雅。”
延湄看他面色发白,伸脱手搂着拍一拍,说:“澜哥哥,别气。”
屋内服侍的宫女们相看一眼,莲姑忙挥挥手,打发他们退下去,亲身关上了明间儿的门。
延湄看着他,裹起被子坐直了腰,萧澜摸摸她脑门道:“不晓得该如何说?记得几句就说几句。”
——她当日的确还没有想明白霍氏的话,可也并不是对霍氏的非美意全无所感,但是,她晓得萧澜已然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兄长,没有了长姐,只剩下霍氏这个母亲。她没法像对傅夫人般对霍氏靠近,但是她想着萧澜,因尽力顾着这薄薄的情分。
第二日一早,皇后没有到昭明宫存候。
——她听懂了。
延湄尤能如此,霍氏还是长辈,怎就不肯回赠分毫?
延湄弯着眼睛,脸上固然没有端肃,肩膀却微微绷紧了,她闻声萧澜说到:“澜哥哥没有甚么能够给你的,只要这一副身心,能够不打半点儿扣头,完完整全地交托与你,你拿好了,不管如何,万不准在半路撇开。”
萧澜已经完整地与她融在一处,遭到她这一点儿主动的“挑逗”,刹时反客为主,将她压在柔嫩得被褥里。
萧澜按着她的腰往前,在某处愣住,谛视着延湄。
萧澜摇摇,道:“不,朕是在想,太后既然如此不喜,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萧澜头埋在她肩膀上,闷声问:“怎不早与我说?”
萧澜还是按例行了礼,也没回声,稍抬抬手,门外出去一溜儿小寺人,每人手里都拖着个大食盒,放下摆齐,竟有二十个。
萧澜握住她的手,在指尖亲一下,道:“是澜哥哥错怪你了。”
萧澜内心实已模糊有了答案,只是有的处所还想不明白,绕着她一撮头发去搔她的脸,说:“那你晓得纳妃的事怎不先奉告我?另有画像,我见那上头画的确是你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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