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双臂搂着白希云窄瘦的腰身,依偎进他怀中,将眼角的潮湿擦拭在他的肩头,“你这个好人,如此大事如何不与我商讨呢?我甚么都不懂,就只是个平常的妇人罢了,你将这么大的财产都给了我,你就不怕我带着银子逃脱,在外头样面首?”
“我天然是情愿的,你说甚么我都情愿。”白希云搂着她的腰,当真的道:“只要你说的,我都情愿做。”
白永春了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外袍,哼了一声,负手就往前厅去,因为喝了很多的酒,虽不至于醉了,但走起路来也是略微有些摇摆发漂。
而这个时候的安陆侯府,真真是前所未有的暗澹,老太君和张氏都病倒了,大夫来瞧过,都说是极怒攻心,老太君的环境略微好些,张氏倒是比较严峻。白希远佳耦、白希暮、白希汐和白希澜就带着下人们轮番侍疾。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安陆侯,现在混的官职没了,能传给儿子的爵位也没有了。白永春抬头又灌了一口酒。
姚妈妈又不想搀扶,就只在前面垂首跟着,只看着罢了。
张老管事赶紧施礼:“侯爷说的是,倒是小人过分严峻了,侯爷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您是朱紫,整日里吃用开消流水似的走,比老夫一家子一年用的都多,是以小人传闻这么多的牛羊买卖,也就就焦急了。赶快赶了过来。”
白永春点头,道:“去吧,今后这类大事你就直接问我。”
现在老娘和媳妇都病了,后代固然不敢对他说不入耳的,但是他晓得,背后的人那里有不说他的?
姚妈妈语气一窒,暗想最没用的东西就是您吧。
“侯爷。”姚妈妈这时进了院子里,道:“侯爷,西北的牧场来了一名管事,说有要紧的事要求见老太君,但是这会子老太君病着……”家里的买卖碎务都是老太君拿主张的,一下子倒下了定海神针,还不晓得侯爷能不能挑得起大梁呢。
现在白家跌的这么暗澹,最但愿的就是能够翻身,就算没有了官职,能赚点银子也是好的啊。
“是,这一次带着我家的老三来的,只不过那狗崽子没见过世面,怕带着到了侯府来没的给您丢了面子。此次来,老头子是有个大事儿想亲身请主子的示下。”
他现在真真是悔不该当初,就不该该那么打动的撵走了白希云。如果当日之事没有产生,白希云和齐妙就不会走。这件事也不会传开,皇上更不会下旨直接地夺走安陆侯的爵位。祖辈们从龙之功冒了多少风雨,生存亡死好不轻易才获得了这么个好处,没想到到了他这里给玩掉了。他想的很好,弄走阿谁小子,让白希云在内里去自生自灭,贫寒之下说不定还能踹踹落水狗。没想到本身竟然打错了算盘,本身踹不成落水狗,还害的白希暮也得不到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