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二皇子一向在外间立着跟着干焦急。曲太医和李大夫去了外头,二皇子与白希云便不约而同的跟了畴昔,“果然是如您二位方才说的那样吗?不是在说好听的哄我们?”
“要不奴婢扶着您斜靠着一会儿?”女眷要歇息了,二皇子若见机的也该走了。
院子当中只剩下两人,二皇子便因心虚而感觉难堪。对白希云笑了一下,道:“子衿,才刚我在外间坐着与齐氏聊了几句,本来我是筹算出来寻你的,但她俄然头晕颠仆,碰翻了瓷器,我担忧她被碎瓷片伤着,这才仓猝赶着出来扶着,将她带离了原处,这不恰好你就返来了。”
倒是二皇子的侍从见白希云来了,心知皇子有阿谁心机,忙大声问候,施礼道:“见过世子爷。”
虽应对不难,也不需求如在府中面对张氏和老太君时那样绞尽脑汁的考虑言辞,但她是病人,这会儿真的很累。
公然,外间的二皇子再不好持续呆下去,站起家隔着珠帘负手而立,望着里头的人影道:“弟妹歇息吧,我去外头逛逛,寻一寻子衿。”
饶是如此,二皇子也不肯意告别。
他与骆咏不介怀他愁眉苦脸,只要怜悯和体贴他的磨难,因为人一旦身材病痛,再想提起兴趣去与朋友交友就很难了。身材若不舒畅,还能做的成甚么?白希云没有被病痛折磨成一个残暴的人,就已经很不轻易。
她也没有精力去细想。
“是,那我就不与三弟多客气了。”白希云浅笑。
齐妙闭目忍过一阵眩晕才道:“许只是因为有孕,气血衰弱才会头晕,与毒无关。”
“世子爷不要焦心,已经让人去催了。”玉莲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内心非常替齐妙抱不平,恐怕白希云会因方才之事而动气,如果在齐妙有着身孕中了毒的环境之下再平白的被冤枉失贞,那才是最大的伤害呢。
管钧焱也笑,二人相互点头后,管钧焱快步往外头去,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就快马加鞭的往城中聚贤阁而去。
白希云则是转回身,持续往内宅走去。
玉莲唇角翕动,欲言又止。
“劳烦三弟。”白希云正色拱手。
好想赶人!
二皇子的心就像是被人用柔嫩的毛刷子沾了蜜糖刷了两下,又酥又痒又甜美。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却碍于他们相互的身份,就只能一人里间一人外间,隔着一道珠帘说话。
玉莲惊呼拉着齐妙。
白希云凝眉站在原地,并未出言打断。
“是,多谢二皇子。”齐妙笑着做答,人已经有些怠倦的坐不住了。她很想说二皇子如何不告别,她才刚吃了药,收回浑身的虚汗,头也有些晕,只想睡一会儿,恰好二皇子在此处闲谈,她因碍着他的身份,又碍于他与白希云的干系,不好直接逐客。
二皇子也一样松了口气,笑着道:“有劳二位了。”
“我本身就是大夫,我说的当然是对的。”齐妙浅笑,让白希云将桌上精美的捧盒拿来,从里头捻了一颗虎魄色的糖球含着。
是以齐妙从不主动寻觅话题,只但愿快些结束这一场对话。
齐妙了解玉莲的意义,这会子就是不消装模作样她都已汗水湿透了里衣,白着脸点头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