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皇上有旨意,必然要让二人去接旨么。”姚妈妈等的不耐烦,被齐妙刺儿的耐烦也没了:“您这会儿也不要跟老奴置气,请您归去的是老太君。如果端的有甚么不满,您也归去与老太君去说去,与老奴本来也不相干的。府里到这里一趟也不是近路,老奴带着伤折腾来一趟,您好体恤老奴不是?”
“都说了,这点小事不必与我客气。宅院空着也是空着,有人去住还能增增人气,非常不错。只不过,你府里的事情就筹算那么算了?真的不归去了?”
老太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呆呆的望着苏公公的背影扬长而去。
马车行走之时轻微的闲逛,她发髻上的金步摇流苏穗子也随之摆动,将马车中掩映出一道道摇摆的光。在有限的空间中,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便比常日里要浓一些,呼吸间令人身心镇静,实在沁民气脾。
她孔殷火燎的叮咛人赶车归去给老太君回话。
“是啊。待会儿请你们的人来了,该如何是好?就这么跟着归去?”
老太君听的脑袋嗡嗡作响。
老太君追了上来,塞了个大的封红过来:“还请苏公公流露,甚么封诰?又是甚么封官?”
姚妈妈气的不轻,便用力打门:“世子夫人也收着一些,前次体罚了老奴,伤势还没病愈呢就来办差,莫非身上的伤不是你们形成的?本日将我拒之门外,还不听老太君的叮咛,这事儿若传开来,你当对世子的名声是好的?”
“皇上嫉恶如仇。”
“但封官与封诰的旨意又不是给旁人的。”苏公公眼角余光瞧见老太君面色惊诧,心下好笑,回身就走。
二皇子在车内低声道:“我先不去,在这里看看热烈。”
齐妙听他们二人的说话,不免也跟着笑了。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少傅,都是人中龙凤,却躲在马车中商讨着如何整人。传了开去怕是都没人会信赖沉稳儒雅如二皇子,冷淡冷酷如白希云,竟还会暗害恶作剧。
姚妈妈义愤填膺的道:“那齐氏也是忒不像话,老奴说是皇上来了旨意,要让她与世子爷返来领旨意的,她却不肯返来。那意义仿佛是旨意是送到我们府上的,他们被撵了出去就不会返来。”
提起此事,二皇子面上也是一正,意气风发的很。
门再度翻开。姚妈妈内心一跳。
“也多亏了您的宅院,我才有了静养的去处。子衿心中实在感激。”
虽方才已将话说开,事也想得开,可一抹倩影到底是印在了心头挥散不去,不是深切的一见钟情,却似好茶,细细的咀嚼就别有一番回味。
这一下,姚妈妈再如何拍门都没人开。
齐妙这才了然,笑道:“是上一次阿昭在天香楼买的胭脂,那边的胭脂水粉各自味道都分歧,如果二皇子感觉好,能够让府上的女眷去那边逛逛,选自个儿喜好的用。”
“当然不能,那样轻易的归去了岂不是孤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白希云道:“皇上既然都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我们天然不能痛快的听他们的叮咛了。归正我们没去,苏公公就在侯府临时留着呗。”
用罢了饭,天子体恤白希云体弱,便允准他们归去歇息。
姚妈妈心下一喜,“那就快出发吧。”
“您有所不知啊。”老太君赔笑道:“昭哥儿新过门的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那孙儿本来是极好的,若不是听了那齐氏的枕边风,又怎会有此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