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说的是。”齐妙浅笑。
待到出了养心门,齐妙才问起三皇子:“那位紫云道长的灵药如此灵验,不知这位道长是甚么来源。”
齐妙与白希云、三皇子,跟从皇上去了偏殿,待到天子在临窗铺设了明黄色坐褥的大炕坐下,齐妙就取了脉枕来安排在黑漆桐木的快意云回纹雕花方几之上,随即告罪,如太医那般跪在脚踏上给天子请脉。
天子的话,惊的在场之人都怔愣了一瞬。
三皇子闻谈笑了,道:“就晓得你会猎奇的,这位道长是在白云观修行的先长,由福建总督力荐给父皇的,那丹药的确是奇异,不过炼制起来不但需求很多质料不说,炼丹也实在是一件费事的事。若非如此,我倒是能想体例给你偷出一粒来给你研讨。”
三皇子笑着摆摆手:“都说不必客气了。我也是受命行事罢了。只是你们此后千万要谨慎,不晓得对方此番一计不成会不会有后招。出门时候也都要谨慎一些。”
天子年纪大了,又因万贵妃的事受了打击,先前又被下毒,现在还服用灵药,实在齐妙感觉天子的身子已经是外强中干了。
天子笑着摆摆手,表示白希云和齐妙起家。苏名博忙上前来搀扶白希云。
纵横朝堂大半生,又身居高位多年,已经好久没有人如此碰触天子的底线了。他的确是老了,身子大不如前了,徳王胆敢趁着他大病昏倒期间做出把持朝政残害臣子的大事来,他看在已去了的万贵妃的面上,看在多年父子之情的份上,不想一下子将二皇子打压至灰尘当中。
这件事,她须得回家以后与白希云细心商讨。
三皇子也顺势告别,与二人一同出来。
这么一想,齐妙就感觉才刚闻到的掺杂在龙涎香里那种味道,倒是有一点像罂粟的味道。
天子的语气终究转为压抑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