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同贾芹一同到了城外铁槛寺,这里才是贾芹平日长待的处所。这里比水月庵宽广,如有要寻小尼姑的,直接接了人过来也成。那水月庵里另有两个清修的,倒比不得这里安闲。
姓金的一脸错愕:“啊?天下另有如许的事儿?!那这侄子都气跑了,那那儿子呢?不是说还动过儿媳?”
迎春的信里倒没甚么多的话,只一句:“切勿轻举妄动,其间自有事理。”
绣青道:“我们奶奶有当娘娘的姐姐,当王妃的mm,他们还敢那样对我们奶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迎春点头:“真要因着这些,也不消比及这个时候了。”
晚间人静,迎春一个手从另一个手上抚了一下,一块肉色的小石子就落在了手里,她把那小石子悄悄放到耳窝处,凝神聆听。这是一颗听音石,联络的收音阵放在某处,便能通过这颗石头听到法阵收录的声音。
现在他同贾环交昔日久,早发觉贾环对那府里世人也无甚好感,干脆把事儿掐头去尾说了,又道:“要说政老爷训我,我就没个话说,那是真为着我们好的。你说东府大爷也来训我打赌吃酒、养老婆小子的话来,不是好笑?我再如何混,也没在亲老子灵前跟儿子一起弄太小姨子,没有孝里聚赌寻乐,没有对儿媳侄媳下过手!偏他另有这个脸来训我们,真是当我们的眼睛是出气的,甚么都瞧不见?”
那姓金的从速道:“三哥给我说说,让我也开开眼界。那毒妇的事儿我们也晓得几件了,我正让人查,到时候查实了就都给三哥送来,保管三哥得偿所愿。”
那姓金的脸都快抽上了,也不晓得是惊的是喜的,只连连咂嘴:“三哥真是见地很多,这话要旁人说出来我绝对不信,只三哥向来没哄过我的。唉哟不成,我得喝两杯压压惊。”
不说贾环如安在那边交友些三教九流,那自称姓金的公子哥儿一起扬鞭,待进了城,还真是直奔了锦香院。到了处所把马鞭往门口的小厮手里一扔,本身熟门熟路进了院子一向往里头的雅苑里去。走到一处满园清荷之地,早有两个婢女上来相迎:“金三爷来了,孙大爷已经在里甲等待多时了。”
彩霞得了凤姐的叮咛,贾环遣人来叫她畴昔的话,三次里她也畴昔一次,套些话返来讲给凤姐听,实则两端下套,只让凤姐更加信真了东府见不得人的心机,让贾环得了更多府里的丑话。长听人言两面三刀,现在这一套她可耍得炉火纯青了。
不一会儿,一个看打扮也是哪家后辈的年青哥儿在门口张望了一回,就往贾环这里走来。贾环昂首一见来人,便站起来相让,又让人加了两个菜一壶酒一副碗碟,两人对酌。
可不在面上又把迎春当块宝的可也大有人在。惜春头一个就沉不住气,偏她又是现在几个尘修里头本领最大的,自从摸到了借力月华的边,真不晓得现在又捣鼓出甚么符咒来了。她那性子,更不会同你论甚么长远凹凸,当日一听底下人传言迎春受欺负的事儿,立时就要灭了孙家去。幸亏迎春的信及时送到,才省下这场动静。
只这夜听到的密谈却毕竟把她这息事宁人的动机打了个粉碎。
贾环奸笑道:“好!若只要了她性命还便宜她了,她不是就好个权益名声嘛,我就让她一样也得不着!不整得她生不如死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