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却不当说出去的,幸亏那面上的罪恶也充足了。天子一行下旨宁国府抄家问罪,另一头却提脚去了凤藻宫。也不坦白,把话都说了。元春本已有些耳闻,现在传闻贾珍不但有不孝之罪,另有乱了人伦的大罪,那里还会讨情?只立时跪下请罪。
又过了几日,那不利小子醒了,几个大夫看过,也没甚么大事,连薛蟠也从牢里放了出来。他在内里也没吃甚么苦,倒是返来一看香菱不见了反大闹了一场,跑去把人绸缎庄给砸了不说,还往宁府去诘问那日的阿谁小子是谁。还打着将人掠取返来的主张。
一时京中群情纷繁,贤德妃娘家真是祸事连连,不免有人猜着是不是背面有哪个推手,何如罪证并无伪作,就算是有人用心搅动风雨,也只无话可说。
宝玉听了信也想往北静王府里去一趟刺探两句,去同王夫人说时却被拦下来了,只道此皆大人事,小孩子家瞎掺杂个甚么,仍让他往院子里放心读书去。如果念烦了,往园子里逛逛也好,只这几日却不准他出门了。宝玉听了没法,只好依言行事。
天子见章讶异,因事关公府大师,非同小可,遂令大理寺同都察院共审此案。下了朝,都察院便派了人将贾珍请了去了。荣府得了信,先高低齐口瞒住了贾母,再令人往夙来要好的人家送信去。
天子扶了她起家,安抚道:“大树千枝,另有蛀空的。朕亲来同你说过,就是怕你听了那里的风言风语,反胡思乱想伤了身子。朕自知你是个知大义大礼的,且那宁国府同你们虽同宗却到底隔着府,切勿多心!”
尤三姐却另是一起设法,见薛蟠沉郁,她叹道:“原觉得香菱妹子是个最讲交谊的,没想到到头来倒是这么个行事。若换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仇敌去,不手刃了他就算包涵了!”
宁府动静如此之大,想要再瞒着贾母也不可了。贾赦贾政带着邢王两位夫人缓缓将事情说与贾母晓得。贾母闭目很久,感喟道:“我前一阵子就觉着内心不温馨,倒是怕要出事的意义。现在倒是应上了……”
待计良的商线从南边汇集齐了甄家的罪证,甄家被抄家问罪,多少四五二人的所作所为也浮上了水面。天子直接拿到了老贤人跟前,老圣报酬了保住那两人道命,超出甄贵太妃册封了太后,甄家被连根拔起,四五二人面上只因用人不当受了一场怒斥,实则已经是两只半死的老虎了。
第二日,宁府抄家的圣旨就下了,西宁郡王同东平郡王两人带了人马同理此事。宁府之人这些日子本就民气惶惑,这一大朝晨就见官军围了院子,心知要糟,又听西宁郡王宣了圣旨,一时都哭爹喊娘起来。
宁府家眷都押至都察院大牢,奴婢一一对册收监,另有一队御算师盘点宁府财物财产。足对了五日,宁府的账目才算对清。天子又令内阁督抚共议宁府罪名。都察院同大理寺的鞠问供词罪证俱全,通录了成摺子报上来,天子明发百官,当中数条罪行明列无误。
薛阿姨气抱病了一场,人也一下子见老了很多,宝钗拉着薛蟠到薛阿姨窗前哭着骂了他一顿,薛蟠见亲娘同mm都如许景象,才不得不丢开了心机。
世人只当孝中聚赌虽是不肖事,想着不过罚几年俸禄也罢了,总不会闹到降爵那般严峻。要说伶人娈童的话就更不算甚么了,禁女色之事有明令,却从未听哪个朝报里禁过男色,且这些事不过空口言说,究竟没个实证,加上贾家根底在那边,目睹着是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