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陆清容说得含混,继而问道:“你可有听到其他甚么?”
这话倒也不算太夸大。
现在看来,如若江凌之言确有其事,番蒙人是为了报仇而来,那这个“撤退”就不晓得尚存几分实在了。
“他从不跟我提及朝堂之事。”江云佩俄然有些不美意义。
“那武定侯世子可有说过甚么?”陆清容问起崔琰。
此时她心中的担忧更胜以往。
“恐怕事情远没有这么简朴。”陆清容轻叹一声,“番蒙人虽属蛮夷,却一样需求师出驰名,另有甚么比一雪前耻更能煽动军心,让人充满斗志的?”
陆清容在深感天子夺目算计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替蒋轩的安危担忧。
厅堂当中的陆芊玉,和陆芳玉独处没多久,便已经有些不安闲了。也不晓得为甚么,没有四妹在的时候,她就不大敢在这个大姐面前随便谈笑。
陆清容却只是点头。
“到底是如何回事?”陆芊玉一样费解。
陆清容信心百倍地说着,那些忧愁则被尽数藏在了内心。
既是旗号,又是钓饵,同时还要统领雄师,蒋轩的处境何其凶恶!
陆芊玉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说些甚么,就被镇静突入的荷叶打断了。
陆芳玉则在心中感慨,陆芊玉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今后嫁了尹子昊,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窜改了。想来,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陆清容不再诘问,轻声劝道:“江姐姐也不要太担忧了,大齐与番蒙交兵多年,此中的血海深仇不晓得有多少,这都再平常不过了。我们此次兵力不弱,人数占优,且粮草充沛,纵使番蒙人的气势再凶悍又如何!当年镇北将军能把番蒙大将军活捉了,此次他这个弟弟萨托,也还是逃不掉!”
见陆清容竟然毫不知情,江云佩反而略显踟躇。她的夫君和大哥都去了漠北,这当然让她更加担忧,常日里的牵挂无处倾诉,这才一见到陆清容就顿生同病相怜之感,说话不免无所顾忌,此时感觉本身问得过分冒昧,又踌躇起来。
江云佩跟着点头,感觉终究有人能与她分享这些苦衷。
现在想想,天子派了蒋轩出征,的确是一举多得。对内,能借助靖远侯府以及镇北将军府的气势,更好地稳定军心,节制镇北铁骑;对外,更是能激起番蒙人深藏多年的仇恨,以便同他们决一死战!本来番蒙不管是人力、财力、物力都没法与大气对抗,怕就怕他们一旦潜入漠北深处,便难以再被找到,到时候耗损了大量物质,却落得个无从作战的结局。现在挂帅的是蒋轩,则统统都分歧了,有他这个明晃晃的钓饵在,即便番蒙雄师是真的要撤回,恐怕也会在半路上改了主张……
陆清容已经有些了然。
蒋轩的确没跟他提过这些。许是他本就不感觉有甚么需求特别交代的,许是他怕本身晓得太多反而愈发担忧,总之关于番蒙人的近况,他从未过量提及。
只是煦哥儿还不满六岁,就能脱手打人了?
江云佩似懂非懂:“你的意义是,这只是个说辞罢了,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报仇?”
“靖远侯世子出征前,可有跟你提起过此次番蒙人的意向?”江云佩想了想,又弥补道:“比如他们有多少兵马,领兵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