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裳如何看?”蒋轩故作严厉,“还是等回了房,再渐渐看才好。”
蒋轩微微皱眉,在他印象当中,身处丰台大营的二表弟,不管是胆量,还是策画,和漠北那位大表弟都是远不能比的。
遵循她之前的料想,蒋轲早就该速战持久了才对!
她这般甚是对劲的神采,蒋轩还是头一次见,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陆清容微微一笑:“你没小瞧他,他并非出于志愿,是我勒迫他去的。”
“昨晚实在是没辙了,内宫禁军把勤政殿围了个严实,就为了看着我们几个。而内里又有安乐伯的人草率视眈眈,羽林卫夹在此中。不敢轻举妄动。”蒋轩当真解释着,“当时除了派人悄悄给你通报动静,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稳妥的体例了……”
一应人等早已识相地散去。蒋轩拉着陆清容的手,并肩步出前厅,向前面的堂屋漫步着。
陆清容也收起笑意:“那倒没有。我们出城的时候赶得好,当时安乐伯还没能把九门都堵死,比及回城时,身后是八千镇北铁骑的精锐之师,安乐伯那些人便显得不堪一击了。”
二人干脆直接回了阁房。
陆清容和蒋轩虽只要一天未见,但这一天当中,产生了太多变故,二人各自都有很多未解的迷惑。
“你……还好吧?”蒋轩最体贴的就是陆清容的身材,现在她的身孕已经有四个月,却还要在危急关头负担出城调兵的重担,不由让蒋轩心生惭愧。
靖远侯离世、天子驾崩、景王继位、吴太后和皇长孙失势……
目光扫过陆清容的腹部,蒋轩的声音又柔嫩了几分:“若不是你这身男装略显广大,应当已经能看出些了。”
“前次那场小赛过后,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何漠北那边半点动静都还没有?”吴夫人刚一回到沁宜院,就问起这个。
蒋轩扶着她到外间的沉香木罗汉床边,帮她在身后和手边都放好软垫,看着她舒舒畅服地靠在内里,本身才在中间坐了。
“你看你看!”陆清容满脸笑容。
蒋轩愣了半晌,才想起点头,同时笑意更深。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蒋轲这趟去漠北,和当年蒋轩出征那次的局势并不不异。
“镇北铁骑那边呢?”蒋轩又问,“毕竟那兵符十多年未用,想在这么短时候内调兵进京,又是由你一个女子出面,恐怕并非轻而易举之事。”
蒋轩压抑着心中对陆清容的思念,先转头对那名镇北铁骑的将领解释道:“刚才在大殿之上。皇上并未提及镇北铁骑,毫不是要忽视众位将士的功绩。只因先帝驾崩之时,都城情势严峻。变更镇北铁骑又实属仓促,没能遵还是规的法度……不免是以惹人非议。”
一边笑,一边伸手到陆清容身后,悄悄把她的手抓返来,持续拉着她前行。
蒋轩看着陆清容疲态尽显却故作轻松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笑望着她,心中尽是心疼。
故而,蒋轩对镇北铁骑的将领格外礼遇,最后还亲身送他出的侯府。
“并不算是我一小我出面。昨夜局势告急,因为担忧出不了城,没来得及先去镇北将军府。但出城以后,我顺道去了趟丰台大营,把二表弟叫上,让他跟我一起去的镇北铁骑大营。他虽不是大娘舅的儿子,但总归是镇北将军府的人,必定比我一个女子出面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