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容的灵敏,让他省去了很多担忧。
想及此处,陆清容直言道:“若实在寻不到当年之事的证据。我们大可在其他事情上做做文章。反正这些年吴夫人作歹很多,旁的都不说,那冒充补药的落胎药,另有诡计用唐珊的死谗谄别人。可都是与当今圣上息息相干……我看皇上也一定能咽下这口气!”
“你的设法。我也是附和的!”蒋轩赶紧表态,“她的罪过,最好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搞清楚,昭告世人,一个都不要落下,方才不枉我们操心吃力,亦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蒋轩闻言,稍稍有些不测。
一阵长久的沉默以后,陆清容再次坐直了些,非常当真地开口:“你说……现在算不算机会已到?”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有了名分的成嫔,乃至都不算是最要紧的一个。
面对蒋轩投来的惊奇目光,陆清容轻咳一声来减缓难堪。
陆清容点头:“不管是当年的镇北将军府,还是前些年的我们,多少都对吴家庞大的权势有所顾忌,故而始终只限于暗中查探,成果甚微。现在新皇继位,固然太皇太后仍有高贵的名分,但吴氏一族的权势早已大不如前,没法再去干预甚么了……我们是不是能够放开手脚,无所顾忌地查案了呢?”
为了家宅恩仇,操纵皇家丑闻打击对方……如何都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皇上就算再漂亮,估计也会对蒋轩很有微词。
见陆清容还是一副堕入深思的模样,蒋轩不肯让她过于操心。
他们对于昨日这一天一夜之间产生在相互身上的事,都非常体贴。交换过后,则是无尽的感慨。
半晌过后,她终究理清思路:“以是,还是要从侯府的事动手,找到与吴夫人罪过相干的证据,如许既能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还能顺手替皇上拔了心中的刺……”
昔日的景王妃唐玥,已经变成了当朝皇后!
在天子尚未就此有所流露之时,陆清容和蒋轩也都不约而同地动起了心机。
清潭寺?
她觉得蒋轩并不附和这类行动,继而解释道:“我就是想着,她行事如此阴狠,理应遭到奖惩,并且那些事本来就是她做的……”
“算算时候,那些派去调查清潭寺一案的人,再过几天就该有动静传回了。”蒋轩照实道。
让吴夫人遭到严惩当然首要,但如果真从那两件事动手,即使吴夫人难逃罪恶,恐怕获咎天子也是在所不免了!
此次却仿佛已经给吴夫人定了罪。
同时,她内心还在策画着,倘若此次仍不能找到触及吴夫人的证据,不如干脆把存眷点挪到别的事情上去。
“你如何那般决定,必定就是她呢?”蒋轩问道。
陆清容也附和这个说法,对此依托了很大但愿。
蒋轩讲出了他的顾虑:“只不过,你提到的两件事,必定是皇上心中的刺没错,但皇上愿不肯意拔,就是另一回事了。”
陆清容一边说,一边向沁宜院的方向努了努嘴,又道:“我们都感觉这事与吴夫人脱不了干系,苦于证据不敷,恰好就没体例将恶人绳之于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
蒋轩轻叹一声,道:“实在,近年来我一向没有放弃这事。就在我被关去刑部之前,还派过人去调查清潭寺的事,只是至今尚无动静传来。”
“你是说前年清潭寺被人偷袭,死了很多人的那次?依我看,八成绩是那边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