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内,这是陆清容第二次来刑部了。
蒋轩猛一昂首:“你……也有此猜想?”
毕竟只是个猜想,无凭无据,总不好贸冒然在陆清容面前提起。
蒋轩初度听闻,却很快明白了此中含义。
“现在想想。当初许是我错解了父亲的意义。”陆清容愈发肯定,“父亲口中提到阿谁要庇护的‘儿子’,恐怕并不是你……”
这事吴夫人不是已经亲身认罪了吗?如何才过半天的工夫,就转到了本身头上?
这是陆清容印象最深切的一句。
蒋轩接着道:“吴夫人暗害母亲,又多次给你我设陷,不过就是为了争名夺利,‘正室’的名分到手了,她便一心惦记取靖远侯这个爵位……自擅自利如她,倘若真有让她心甘甘心舍命顶罪的人,还能是谁?”
“我不是去找吴夫人。”陆清容神采淡然,“不是另有一个吕妈妈在!当年之事,吴夫报酬了毁灭证据费经心力,定然是绕不过她去的。时至本日,我们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忠心。是不是为了吴夫人连本身家里人也不顾了!”
“父亲临终前,曾在靖春堂伶仃与我说了些话,你可还记得?”
陆清容的恨意逐步闪现,一心要与蒋轩同仇敌忾。
“世子爷有官在身,如果亲身过来,恐有不便,这才换了我,只为亲口问一问吕妈妈,到底为何要毒害姜夫人!”
毒害姜夫人?
“蒋轲……”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实在我并非只是猜想,而是想起了一件事。”
这时,陆清容自告奋勇道:“我去一趟刑部大牢,把这件事弄清楚!”
他们都不肯定,对方所想的事是否和本身想的一样古怪。
但转念一想,此次的案子对蒋来讲终归分歧,如若他在吴夫人或吕妈妈面前难掩肝火,只怕轻易好事,而这很能够是最后一次得知本相的机遇,绝对不容有失!
“父亲当时提到了启事。只是说得含混。”陆清容死力回想着,“父亲曾说过,‘逝者已去,生者犹在。本相明白当然首要,但我更要庇护本身的儿子’……”
陆清容也不焦急,接着又道:“吴夫人虽是在刑部大堂上认了罪,但这详细供词一向与证据对不上号,最后她终究承认,之前认罪乃是一时失了心智,随口胡言。真正的凶手不是她,是你。”
陆清容见状,莫名松了口气,亦不再摸索。
半晌过后,陆清容先是感慨道:“没承想,皇长孙年纪那般小,却连弑母这类丧尽天良的事都能做出来!当初先太子妃不顾统统替他顶罪,换回的竟是这类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