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宜院的主仆二人逐步把其他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您就不怕……世子夫人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吕妈妈吞吞吐吐地说着,仿佛拿不准该如何说话。
陆清容顺手拿起最前面的一册,翻开来看。
偶尔见了两个丫环并肩而行,也皆是低着头,走路的声音轻得几近完整淹没在瑟瑟秋风当中,待她们行至陆清容近前,端方地行了礼,紧跟着又悄悄地拜别。
前面的看着略新一些,前面的则是越来越显得有些年初,乃至只从侧面就能看出内里的纸张已经泛黄得不成模样。
“世子夫人,不是我们成心禁止,而是这实在分歧端方。”最后还是卫姨娘开了口,“靖春堂的账册不能出院门,这向来都是侯府里的常例,即便吴夫人也未曾例外过,不然明天我们就该带着这些去沁宜院,而不是特地劳烦您跟着跑一趟了。”
但两位姨娘明显不这么想,听她如此说,脸上皆是暴露了难堪之色。
而陆清容这边则才方才开端。
就是在那一年,靖春堂几近能够说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陆清容当时就曾问了曹妈妈,那些人都去了那里,也只获得“去了城外田庄”的回应,其他再多的便说不出了。
陆清容眼看她们身后跟着一排丫环,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大摞帐本,心中实在有些不测。
早在十几年前,院中的丫环仆妇还是比较稳定的,几年都未有太大的窜改,不过偶尔丰年纪大的丫环会被放出去罢了。
“哦?”陆清容这也是头一次传闻,“靖春堂一向都是如此?”
她还在上面看到了曹妈妈的名字,可见的确比较长远了。
只是放眼望去,却几近看不到在靖春堂服侍的下人,显得非常冷落。
看着陆清容分开的背影,吴夫人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
“这是靖春堂近二十年的各种账册和记录。”卫姨娘不敢怠慢。
吕妈妈仍旧很难像她那样轻松,但也没再多说甚么。
“那我们就别去打搅了。”陆清容也不是非要去存候不成。
“我看用不着!”卫姨娘不觉得意,“再说又能如何遴选?既然吴夫人并未特别交代,我们还是别多事的好。”
两位姨娘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先去给侯爷请个安吧!”陆清容看着两位姨娘说道。
陆清容合上了手中这本,拿起中间的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