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到处都充满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宁锦云单独一人闲逛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的一些小摊子。四周有很多小贩都是在卖和端五有关的物品,比如钟馗画像,帖午叶符,另有很多各式百般的香囊,以及时令鲜果。
不过她的顾虑也实在多余,二太太现在的心机都放在李元景的身上,那里还顾得上她……
“你这衣服上不过是沾了两粒糯米罢了,不细心看底子就看不出来,没想到你竟然还因为这点破事儿,在这哭丧着脸,的确就像是被弄坏了花裙子的小女人一样。”沈云轩撇了撇嘴角,:“再者说,就你穿的这身也不像是甚么好衣裳,就算弄脏了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宁锦云暗自感慨,固然她和四妹都是大户人家出身,向来不愁吃穿,可到了现在,倒是一个喊着要买蜜饯粽,一个想尝尝肉粽子,逛了这么久的街,到头来倒是都被这么几个不起眼的粽子给馋住了,想想也真是成心机。
“方才,李公子和前面阿谁公子撞在了一起,成果他们俩谁也不肯报歉,却非要对方给本身赔不是。”宁锦瑶无法地摇着头,:“这不,我娘正在劝李公子呢。至于那位不熟谙的公子,传闻是沈家的至公子沈云轩。”
有几个小商贩还在卖自家体例的五彩长命缕,这些长命缕编的都很精美,每一家的款式也各不不异,的确很吸惹人的重视,不过宁锦云感觉,比起街上卖的这些长命缕,还是文姨娘给她做的最为都雅。
李元景这才认识到,他的表妹从刚才就在拽着他的手臂,并且还是整小我都靠在了他的身上,贴的紧紧的,也不知是想拉架,还是想做甚么……
故而沈家就算只剩下孤儿寡母,但也还是王谢大户,日子过得还是风生水起。
宁锦云猎奇地问道,“阿谁男的是谁啊,李公子是在和他辩论吗?”
宁锦云稍作思虑,想必面前的沈公子就是沈家一脉单传的独苗,沈老爷的长孙了。但是,他不是该和他的母亲待在都城吗,如何会回青州?
以后,沈家就只剩下沈老爷的长媳和长孙,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这女的指的就是宁锦华。
在离她五步远的处所,李元景的神采涨红,正冷冷地哼了一声,瞧他的模样仿佛是被气得不轻,而他的劈面站着一名白衣的年青男人,那男人一脸傲气,看起来也非常活力,两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不过,在大街被骗着这么多人的面,为这类小事起争论也实在是不太安妥,宁锦云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以及李元景那酱猪肝般越来越丢脸的神采,内心升起了一丝忐忑不安的感受。
宁锦云不免感觉惊奇,瞧这沈公子一身华贵的穿戴,还真看不出他对粮食和别人的心血能够如此在乎。
他皱着眉把表妹推开了,不如何客气。
疑问在宁锦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下一刻,她就本身想出了答案,沈公子的祖父,父亲另有二叔都接踵离世,沈家就只剩下他这一个男人了,他们家天然也就很难再在都城安身,以是倒不如回到故乡青州,过得还能安闲随心些。
“沈家?哪个沈家?”宁锦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里,青州仿佛没有哪家大户是姓沈的,但瞧着那沈至公子的穿戴又非常不俗,也应当是出身极好的才对。
沈家本就仆人不旺,而就在前年,沈老爷的二儿子在街上被马车撞伤,伤到了脑袋,没能撑住便也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