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道:“我家公子虽年青,医术却远近闻名。”
夏辰向月娘身后躲了躲:“我们不是在车内就是在车前,怎看得清,你应当问你的部下啊。”
月娘不断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辰儿,你胆量也恁大了。”
韩然见不再有人出来,猜疑隧道:“大夫呢?”
老者看了看夏辰,见他神采非常惨白,道:“受伤迟误不得!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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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老者翻开内堂的竹帘,一名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走出来:“伤者在哪儿?”清悦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被人从床上刚拉起来似的,有那么点不甘心。
来到柜台前,韩然问那老者:“哪位是大夫?”
少年青笑一下,带着几分邪气:“难怪不让我检察伤势,不过你……”他的眼神瞥向夏辰的胸部:“你还算不上女人吧?”
韩然道:“大夫去哪儿了?我外甥受了箭伤。”
此时雨稍小了些,已经模糊瞥见君城的城门楼,夏辰翻开车门大声道:“绝尘,快跑!”
少年夸大地点了下头,又变回慵懒的模样,不急不缓隧道:“哦……有事理,看模样伤的不重,不过你面色惨白似是亏血,把手给我替你把评脉。”
这时又一支箭自窗口射出去,“铮”地一声钉在另一侧车厢壁上,看起来目标不在伤人,而是警告。
实在真不能怪这些人笨,一个看上去端庄荏弱的妇人和一个不过七八岁,身子又显得极薄弱的孩童,哪个像是能一箭要性命的呢?
黑衣男人来到车前,掉转马头冲韩然冷声道:“不要装胡涂,你心知肚明!”
“喂!本城只要这一家医馆。”
少年招了动手指着案前的木凳:“坐下,我看看。”
月娘天然是装哭,见那些人走远掩唇笑道:“好险啊!”
青衣男人上前看过:“没有了。”
夏辰道:“肩头。”
她料的公然没错,在离郡城约莫四五里,后边有人追了上来。马车毕竟没有单骑跑的快,门路又泥泞。
一名青衣男人道:“大当家,就是他们。”
黑衣男人拉开弓,冷冷隧道:“别耍花腔,不说出射箭之人的下落,就让你们赔命。”
夏辰点头:“还好。”不疼才怪了,不过她还挺得住,何况说疼就不疼了么?
夏辰猛地缩回击,真的假的啊,这也看得出来?
月娘另有些后怕:“我这心现在还跳得短长呢,幸亏你反应的快。来,让我看看伤势。”
穿过一段走廊,摆布各有一扇门,老者推开右手边的门:“小公子请。”
韩然把她抱上马车:“月娘,替辰儿先包扎一下,我们这就去郡城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