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慢行!”才刚抬步呢,程淑就脱口呼道。她爬了起来:“我有话跟世子说!”
丫环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林妈妈也怔住了。程淑被他言语架起来,已然慌色毕现。
程淑抹着眼泪道:“县君莫非是说我在扯谎吗?”
丫环绞动手:“奴婢难以开口……”
晏衡端倪冷下来:“你们由着驰二爷对你们女人无礼,而后又由着你们女人投水明志,你们是何用心?”
“没有说你扯谎,只是你口说无凭,又无人瞥见,你也哭着去投湖,若她也哭着去投湖,那这靖王府可就成了谁都能赖上的冤大头了。
晏眉晏锦都吓懵了,她们俩也算是颠末事的人,但正凡人谁能想到今儿这风和日丽的,大师出来游个园子也能俄然间闹到投水的境地?
程淑道:“我不晓得那边获咎了驰二爷,驰二爷他,他先前在石山那边碰到我,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甚么如果我对世子故意,那么他这个当哥哥的乐见其成!
“程家女人这么金尊玉贵的人,如何能受这类委曲?谁敢带她走,我连她一块儿杀!”
“女人!……”
“既然难以开口,那么眼下衣服不换,披着一身湿淋淋地站在这儿就不难开口了?”
“世子饶命!……女人,女人,您救救奴婢呀!……”
李南风看向晏衡,晏衡身上寒气已经逼人了:“把话再给我说一遍!”
丫环垂首道:“女人,女人好端端的跟驰二爷说话,驰二爷就,就脱手动脚……”
丫环拽起了程淑的袖子。
晏驰已经到了草地外,原是要过来的,听到这里赶紧匿到了树干后!
说到这儿她眼眶一红,又哭了起来。
丫环无言以对。
“这刁奴眼看着你被男人欺负,还由着你投湖,你还是先把她们给措置了为好,不然难道后患无穷?”
“可世子是其间的仆人!莫非客人在这里蒙受了欺负,世子身为仆人不该该善后吗?”
丫环局促难言,说不上话来。
李南风道:“驰二爷这么无礼,你们竟然也不帮着你们女人,这回是脱手动脚,下回若碰上人对你们女人霸王硬上弓,你们岂不还得从旁掌灯递水?
“莫非我们程家的女人便能够由他随便轻贱吗?我内心委曲得很,去寻他,他竟还――还轻辱我!”
“我很情愿帮女人评理,只是女人既说有这么回事,那起码得拿出个证据来,没有证据,晏世子又如何给你公道?总不能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丫环磕起了头。
程淑道:“驰二爷先是让眉女人聘请我到这儿来,后又跟我表示让我打世子的主张,我不明白他这到底是甚么意义?
话是很有事理的,但也得看看是对谁。
“动哪儿了?”
晏衡回身转头,说道:“你的意义是今儿在此,有人欺负了你?”
程淑轻吸声:“我能够请世子移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