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沈伯伯和掌柜大爷给的程仪。”无忧在一旁插嘴道。
锦哥吓了一跳,“哪来那么多钱?!”
“不可。”郑氏可贵的态度果断,“哪有女儿家不穿耳洞的!莫非你还想临上花轿再扎耳洞不成?!”
锦哥挥手道:“这些钱不能乱花。过两天我出去探听探听,一亩地要花多少钱,总不好老靠着外祖父和娘舅他们布施。至于见面礼,量力而为,重在情意。”
这快意居本来就在正院的后边,只隔着一道角门。
徐氏浑厚地笑笑,牵着她的手,将她领到众姊妹们的身边坐下。
老太太心疼坏了女儿,拉着郑氏的手就不肯放开,一边絮干脆叨地说着她瘦了、蕉萃了,一边想到哪儿就叮咛到哪儿,一会命人给做这个吃食阿谁吃食,一会儿又命人给拿衣料裁衣裳,一会又想起之前郑氏喜好的甚么东西,非要叫人立马开了库房去找,直闹得一家高低都不得安生。
虽说大表嫂是长房长孙媳,可从各种迹象都能够看出,现在这个家是二舅母在管着。玉哥可不信这中间没甚么事。
走过东屋时,老太太出来看了锦哥,又叮嘱丫环婆子们谨慎服侍,临走时俄然起了童心,对锦哥笑道:“中午家宴上有甚么好吃的外婆会给你留着,可不准馋!”说得世人一阵笑。
听明白她的意义,玉哥不由瞪大眼,“你还要扮成男人出门?!你觉得这是在石桥镇吗?!”
见玉哥一向偷看着本身,徐氏答完二太太的话后,便走畴昔拉起她的手,笑道:“mm昨晚歇得可还好?如果屋里缺甚么,尽管跟我说,现在我正跟二婶娘学着管家呢。”
“不消,”她不安闲隧道,“我不喜好那些金饰。”
那人说甚么来着?回京后向皇上求娶她。他觉得她是谁?是公主吗?还向皇上求娶她……
“我如何了?”锦哥低头看看本身,“我很好啊!”说着,又咳了两声。
那边,老太太则又对大孙媳妇徐氏道:“中午的家宴上可别忘了螃蟹,”又望着玉哥笑道:“如果没了螃蟹,可拿甚么来佐着妒忌呢。”逗得世人又是一阵大笑。
郑子慧这才收了泪,又引着双生子给郑氏见了礼。
她窜改话题问玉哥道:“家里另有多少钱?”
锦哥只好把摸脖子的手挪到耳垂上,却不想这又提示了郑氏,道:“对了,你的耳洞长实了,明儿还得替你重新打上。”
一旁,林妈妈忙从怀里取出两个荷包,上前笑道:“这是姑太太给两位表少爷的见面礼。”
说到这里,郑氏心头一动。她这才想起,到正月里锦哥就十七了,论年事也该嫁人了。
郑氏向来不笨,只是不爱用心机罢了,加上昨晚又被两个女儿点拨了一番,此时也不由看了大嫂一眼,从母亲怀里拉过玉哥,叹道:“这些年可不是委曲了她嘛。我向来不敢放她出门,连邻居都不晓得我们家另有这么个闺女。唉,能平安然安这么多年,也是佛祖保佑。”说着,又向老太太道:“娘,我想找个日子去戴德寺还愿。”
玉哥却悄悄眨了眨眼。
她这句话一出口,顿时令郑氏和玉哥的眉全拧了起来
此时,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也寻着声音从正院找了过来。二太太笑道:“可见老太太真是欢畅,连早餐都未曾用就过来了。”又叨教道:“是不是叫他们把饭送到快意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