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臣妾去换套衣裳,去去就回,各位纵情随便一些。”王后起家行了一礼,淡淡笑道。
“傻孩子,这怎能怪你,是这玉珏耐久无人佩带,那扣子涩了,这才不谨慎弄浊了。今后,你日日佩带,不消几月,它的灵气便会规复。”王后表示容儿干休,善解人意安慰若豆。
“是。”若豆讲完,起家走畴昔。
“寻它是费了一番光阴,臣妾让人找了多少年,这才找到了。想来这绝世玉珏,当然要配这绝世之人,若豆皇子自幼聪慧灵气,是个小巧剔透之人,臣妾甚是爱好,本日就将这云雷玉珏送与他作为明智之礼,也算是绝配。”王后盈盈笑道,言语之间对若豆奖饰不已,当真是赏识有加,宠溺无度。
若豆是滇王目前最小的儿子。自他以后,宫里再没有皇子公主出世,而八岁在滇国称为明智之年,也就是说,八岁已经能明事,懂礼法了,今后就不再是懵懂的孩童了,是走向成熟的春秋。
“谢母后不见怪孩儿。”若豆灵巧的又是一礼。
在别人看来若豆偶然,故意人看来若豆清楚用心,只要姜妘己才晓得,这不过是她临时起意的佳构。
姜妘己暗自偷笑,这若豆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配上这么一张诚惶诚恐的小脸,真是活泼的很。
“王后当真是大手笔,这不是那周朝姬室的传国玉珏,云雷玉珏吗?王后是如何寻得?”滇王顺水推舟,他怎不知王后的心机,既然她有此心,为了拉拢若豆脱手如此豪阔,他不免随声拥戴两句,称她情意。
彻夜,偌大的昭阳宫喜庆的很,内廊外檐,阶上阶下,里外宫殿,都是花团锦簇,盆景无数,张灯结彩,塞的无一隙空位。
娄妃尚在禁足,木妃孱羸,庄妃则是不屑来,太后称病未参加。
“母后,孩儿罪该万死,请母后降罪。”若豆随即软软的跪了下去,脸却一脸冷酷。
待王后反应过来是若豆脱手时,脸上气愤极了,这若豆竟这般如许不识好歹!
昭阳宫
竹墨苒这时紧紧的捏停止中的帕子,非常焦心,不过她也只是焦急罢了,并未开口。
此次王后特地向滇王请旨,将若豆的明智生辰办在昭阳宫,而不是别处,也是向别人宣布,她选定了若豆。
“快,快将玉珏捞上来。”若豆急得向身边的姜妘己喊道。
王后没有直接递与若豆,当然是想向滇王邀功,她送的这件礼品是一块绝世通透玉珏,请王上过目,天然是想从他口中获得几声夸耀。
姜妘己立即挽了手袖,将手伸入王后的杯盏当中,利落地捞起玉珏,又用帕仔细心擦拭。待汤渍干了,交还若豆。
王后一袭大红色朝霞凤尾服,飞天云髻峨峨,插了六对凤凰金钗,艳冶柔媚之态浑然天成,稳坐主位。
瞬息之间,王后脸上的笑意才又淡淡地挂了上来,倒是比哭更丢脸!
那赵妃、谢妃脸上清楚有几分嘲笑之意,被姜妘己扫视捕获到眼里。
姜妘己想,真难为她了,这类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当真是演技气力派,只怕转过脸去,就是一副肃杀之气。
“如此甚好,王后故意了,若豆,你还不过来谢礼,让王后亲手为你戴上,今后可要细心珍惜,不要弄丢了才好,省的孤负王后的密意厚义。”滇王脸上笑意尤增。
姜妘己与笼烟陪侍在若豆的两侧,若豆平生第一次喝了酒,还是滇王亲身斟酒,当真是莫大的幸运和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