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羌怒不成竭,死力忍耐,因姜妘己还未说完,这前面的话才是最关头的。

平萱见王后局势已去,墙倒世人推,她怎还敢狡赖,横心道“奴婢是受王后教唆,这檀香木是秋菊交给奴婢的,亦是秋菊教奴婢放在炭盆里燃烧,只是奴婢并不晓得这檀香木会让董夫君小产。”

“是奴婢所做,但奴婢千万没有在内里增加任何东西,只是平常糕点...”秋菊的声音垂垂微小,随即倒在地上,倒是被人一刀刺穿了胸膛,血流不止。

“既然你不说,那本公主待你说。”姜妘己瞧着平萱那镇静的嘴脸,已经没了半分耐烦。

姜妘己将那食盒的糕点提到秋菊面前道“秋菊这糕点是出自你的技术,我记得你曾经做过一些果茶和糕点送给太后,妘己有幸咀嚼过,本日一吃就晓得是你的技术,你说是也不是?”

这条线索是钟太医瞧见炭盆时归去太病院,一一扣问太病院的人得知的。

“母后,你目睹檀香木没能称心快意,又教怀珠以娄贵妃的名义送来小产的糕点,可谓是煞操心机,残暴至极!你另有何颜面面对父王?!”姜妘己大声责问孟南萸。

只是,此时懊悔已经晚了...

“这宝贵的檀香普通只用来药用和做香料,并且,钟太医已经查过,克日只要昭阳宫开口要过香料。听闻,那日去领香料的是王后身边的秋菊,她非常霸道,单独一人出来,拿了很多,头也不回,也不准人登记在册就分开。”

不过这糕点里,她底子没放甚么小产的药,必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尝羌此番惩办,亦是最后的谦让,孟南萸的罪过已经到了他的底线,如若王后再犯,他必然会废了她的后位。

秋菊浑身绷紧,严峻地望了孟南萸一眼道“奴婢拿的天然是香料。”

姜妘己跟着刀望去,倒是尝羌满面的怒容,教姜妘己亦心惊几分,他到现在还要保孟南萸!

大祸将至,大家自危,死力抛清否定真相,将统统罪都推在王后身上。

既然尝羌下了号令,无人敢违背,最受益的人是娄妃,看来娄妃而后起势势在必行。

姜妘己让步,旋即立在一旁,不再言语,尝羌肯让王后交权亦是被她逼到了死角,已经是最大的惩办,他终是下不了狠心废了孟南萸。

她的话在于提示,孟南萸的心机暴虐,一二再而三地暗害董婉,这等罪孽,如果尝羌还要当众姑息,那如何堵在场的幽幽众口!

因檀香宝贵,又有药用代价,便放在太病院中,不想他竟问出秋菊去过太病院这条线索,随后奉告了姜妘己。

“妘己既然你知情就快说。”尝羌亦是急性子,这一群女人都在兜圈子,他不堪其烦,想着他那未成形的孩儿,心中不忍,董婉真是活活遭罪,心下怜悯起来。

孟南萸大笑地鄙夷道“本宫如何,不需你来评价,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些人都是你姜妘己与娄贵妃拉拢谗谄本宫的!”

钟太医的门生薛槐走出去,跪下叩首道“主子亲眼所见,秋菊女人四日前去太病院要檀香香料,却不准主子取给她,她便自行去取,主子出来发明,香料取的未几,但那檀香木却少了很多。因那檀香木宝贵,主子是登记在册的,那日徒弟问起,主子就照实禀告了。”

“这平萱在进宫之前就被王后拉拢,而掉队宫以后,分在董夫君身边奉侍,目标就是为了伺霸术害董夫君肚子里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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