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青娥微微抬眼,嘴唇轻启,仿佛想要问甚么,但瞧毓秀眉头紧蹙,一脸沉闷,便将到口的疑问给咽了下去。
老王是魏渊生父,会欢迎儿子返国,为其安排安妥,但新王,身为魏渊的哥哥……又如何能够待从未见过面儿的‘庶弟’如何靠近?
只不过,现在宋凝被赵纯扣住了,完整转动不得,别说策应的人马了,这位不要别人救就不错了,更别说来接魏渊回辽了!!
一起迈进内寝,抬眼便瞧见了歪靠在贵妃塌上的钟皇后,和伴在钟皇后身边的清平,福身,微微施礼,毓秀口称,“臣女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清平公主!!”
“钟女人安好!”宫娥赶紧上前两步,拦住了毓秀,福身问礼。
魏渊出城虽不需她和清平做甚么,但总归要在内宫应对普通,按理说,钟家应当在今早,乃至是昨晚便传动静出去的。
瞧她,穿着鲜敞亮丽,头发梳的一丝稳定,竟是要出门的模样!
“青娥,如何是你?你如何来了?”毓秀一怔,细心看那宫娥,一眼就瞧出她恰是服侍在钟皇后身边儿的贴身宫女。
“辽国不讲究纯洁之理,弟娶寡嫂,儿纳父妾乃是常事,底子无需惊奇!”毓秀长叹一声,目光瞧向清平。
清平焦心的解释着,恐怕毓秀曲解,不过,她话还未说完,一旁钟皇后便厉声打断了她,“清平,此事不成,母后毫不会承诺!!”
“总不能让他们轻车快马,直接出边吗?”底子不成能办到的。
站在中宫院中,毓秀微停顿下了脚步,展眼去望,夏季里,一片萧瑟气味。
两人上了马车,一起无语,很快来到宫门口前,青娥递上令牌,侍卫查抄结束,便放了马车进宫,行至内宫门前,毓秀无品无级,自是没有软桥的,便跟着青娥步行在宫道上,脚步仓促,前去吃紧,很快便来到中宫。
“我儿当真万幸!”公然钟皇后也想到了这点,额上盗汗都冒出来了,到来不及究查赵纯如何,她听毓秀细细讲着宋凝之事,不由皱眉道:“既然宋凝来不了,那魏渊该如何是好?”
“这……”毓秀低下头,心中有些设法,却还未曾成型。
“一步踏步,满盘皆输啊!”毓秀蓦地闭上眼睛,好半晌儿,才长叹了一声。
“诺!奴婢服从。”青娥低应一声,带着殿内宫女退下,又亲身守在门口,重视来往宫人。
“辽国并不善立嫡,亦不尊立长,他们的国情是立强!!”毓秀叹了口气,昂首望向钟皇后,“本来,魏侍联络了宋凝……就是前次出使大楚的那位辽国使臣,派轻骑来接魏渊,只是现在……那宋凝却被赵纯给扣住了!!”
要晓得,前次若不是有毓秀互助,恐怕和亲辽国的那人便是她了!!只要一想想,她身为嫡公主,要身侍父子两人……清平便感觉不寒而栗。
“哦?姑姑传唤我吗?”毓秀低声,叹了口气,“正巧我也有要事向姑姑禀告,一同进宫吧!”
太子已死,万事皆休,悔怨已然没用,她能做的,只是冒死‘画’出个将来罢了!
在楚国的辽卫们将将不过百数,那里逃得过举国之力的追捕呢?
“姑姑,您,您莫非没重视那国书之上,赵纯的封位,乃是辽国新后吗?”毓秀看着满目茫然的钟皇后,不由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