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实在是睡不着出来逛逛,不知不觉就到了东宫,明天李贤的行动她懂了,高兴过后却又是悲伤,她明白,她和李贤绝无能够,她本想把簪子放在这里,却又舍不得,只能叹了一口气分开,就算不能在一起,留个念想也好。
“她刚返来了,能够在清算明天宴会的后续事件,应当在偏殿”秋烟含笑道。
“既然她还在忙,那我明天再给她吧”承平说完回身拜别。
婉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说话的神采,但是她晓得李贤向来讲一不二,他很当真。
承平听了笑了笑“也不是甚么要紧事,方才别离时婉儿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我去她院子没瞥见人,就想晓得她在不在这里”
但是回宫以后还是感觉应当去看看,毕竟婉儿是个女子,又向来没有出宫玩过。
可她有太多身不由己,婉儿嘴唇微颤,用尽满身力量轻声道“婉儿是天后的亲信,永久都是,只愿待在天后身边”
“秋烟?她和明崇俨干系很好?”婉儿惊奇地问,她很多时候在东宫,对这些事也没重视过。
“秋烟姑姑,你如何满头大汗啊”韦团儿看着她满头的汗,拿脱手帕就要为她擦汗。
“昨晚秋烟姑姑问过”他不敢提武后,就挑了秋烟说。
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些,秽乱宫闱,私相授受,更可爱的是秋烟是她身边的大宫女,这类事情鼓吹出去了就是丢的她的脸。
自此今后武后统统诏令皆出自婉儿之手,现在世人见她都要尊称一句上官大人。
婉儿当即跑去问侍卫,那侍卫却斩钉截铁说没有人来问他。
世人面面相觑看着她,侍卫们更是留了个心眼,这不是心虚是甚么。
声音渐行渐远,不消半晌侍卫就返来复命“回禀娘娘,已经杖毙了”
而秋烟虽是万念俱灰却还是冒死告饶,一个劲儿喊着“婢子知错了,娘娘饶命”
婉儿去东宫清算东西,看到床头的锦帕,有些踌躇地拿起,这是那天她弄脏了脸李贤留下的,他没有问她要回锦帕,而她,鬼使神差地也没有还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