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寺人回声去了，赵佶这才又对武凯解释道：“禅师，这朱勔在江南办差十余年，说不定对这魔头会有所耳闻。”
说着，他又苦笑一声，点头道：“再说贫僧所求的长生之道，怕也不是旁人能互助的。”
这下宋徽宗更是听得目瞪口呆，也不知如何想的，竟脱口叫道：“莫非哪玉皇大帝，竟是谋朝篡位之人不成？！”
“甚么？！第二种长生路子被断了根？！”
“摩尼教、方腊？”
不得不说，这厮对‘能人异士’还真舍得下本，前几天刚犒赏了几件宝贝，这转眼又许下空缺支票，怪不得那些羽士们趋之若鹜呢。
是以略一沉吟，便摆出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冒险推演天机，一是感陛下知遇之恩，二是为了天下百姓，却那里需求甚么回报？”
时隔半月，武凯重新来到了皇宫大内当中。
幸亏仪表虽有些不规整，宋徽宗的态度却非常让人受用，不等近前，便双掌合十，微微哈腰道：“寡人驱逐来迟，还请悟空禅师包涵！”
一听到‘长生之道’四个字，宋徽宗眼睛顿时就亮了，下认识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颤声道：“如何，禅师也在寻求长生之道？！”
宋徽宗急仓促的自后门转入前厅，发髻狼藉不说，便连玉带也有些倾斜——这昏君该不会是在前面白日宣淫吧？！
四目相对，宋徽宗便笑着问道：“悟空禅师，我大宋若能避过这一劫，便全赖禅师之功！却不知禅师又和心愿未了，如果寡人能办到的，固然开口便是！”
宋徽宗这下子可坐不住了，他那吞金丹求长生的门路，无疑也在这第二种之列，现在传闻第二种长生路子被断绝了，如何能不惶恐？
仿佛北宋六贼的说法，要比及金国第一次南下以后才有，这岂不是说激起方腊叛逆，也没能让朱勔完整垮台？
宋徽宗将这八个字来回看了几遍，忙叮咛道：“来人，速速将朱勔寻来！”
可这刚松了口气，便听武凯又爆了个猛料：“陛下可知，这第一代天庭实在是一群妖怪所立？”
武凯正揣摩朱勔的事儿，宋徽宗悄悄抬了抬手，立即有寺人搬过来两个秀墩，别离摆在了两人身后。
这番话，却与宋徽宗常日听到的有所分歧。
“既然陛下问到了，那贫僧便也无妨流露一二。”武凯伸出两根手指，道：“以贫道看来，这长生之道本来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崇高，比方那传说中的盘古、女娲，生来便有大法力相随，从不为寿数而烦恼。”
因而宋徽宗愈发猎奇起来，忙又诘问道：“悟空禅师，却不知这长生之道，究竟难在那边，竟连您这般高僧都难以企及？”
说着，他点头苦笑道：“这天生崇高现在是别想了，恰好那第二种长生路子，却又被这些天生崇高弄得几近断了根，先人再想长生，岂不是难之又难？”
他急道：“禅师，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寡人如何从未听人提起过有这等事？！”
武凯微微一笑，略有些不屑的道：“此等上古秘闻，岂是随便甚么人便能晓得的？别的且不说，陛下可知，这天庭在上古期间也曾换过仆人？”
既然摆出了世外高人的身份，武凯也懒得跟他客气甚么，稳稳铛铛的坐了上去。
此时听武凯真的推演出了那魔头的名姓来源，顿时大喜不已，也顾不上等寺人上前转呈了，劈手抢过来，瞪大眼睛望去，只见上面写着‘摩尼教反、匪首方腊’八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