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女人便在曾家为妇,广禄有需求时,才到院中陪广禄寻欢作乐一番。

又等了约莫小半个时候,普妙和尚洗漱结束,才把广禄叫了出来。

半个多月前,听人回报说那广济和尚陷在山东阳谷时,广禄还觉得本身的时运终究到了呢――作为少林寺广字辈的领甲士物、普妙方丈的亲传弟子,一旦广济这个钦定交班的私生子不在了,他必定是继任方丈的有力人选。

那妇人此时方才缓过神来,正要坐起来清算一动手尾,忽的听到这话,身子先是一僵,继而忙又躺平了,紧紧的夹住一双大腿,唯恐那‘子孙汤’洒出去,误了这天大的功德。

普妙和尚说着,将从蒲团下取出一封早就写好了的信,道:“你替为师去东京走上一遭,将这封信交到太师蔡京蔡大人手上。”

比来那伪佛武大郎之事,在少林寺传的沸沸扬扬,广禄天然也曾和人提群情过这武大,心中早有腹稿。

此次广禄倒是沉吟了半晌,才又点头道:“依弟子看来,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怕都会倒霉于我少林寺――当今陛下本就尊崇道家,打压我释门弟子,如果那武大与官府为敌,只怕会让陛下愈发不喜佛门。”

“没错,一条不管成败,起码都不会风险到少林寺的路!”

“而如果那武大另起一家宗门,天然会分薄我少林寺的信众――故此,徒儿才推断这两种成果,对我少林寺都无好处。”

真是倒霉!

那普妙和尚年近六旬,但保养的极好,乍看倒好似才四十出头,此时五心向天盘坐在蒲团之上,倒是连眼都不睁一下,淡然道:“广禄,那阳谷武大的事,你想来也应当传闻过很多,却不知你对那他有何观点?”

等这一番盘肠大战宣布结束时,便连广禄如许习武多年的雄浑男人,也不免感觉有些手足酥软、气虚体弱――而那被折腾了半天的妇人,此时干脆便八字形的翘着两条白腿,连合拢的力量都使不出来了。

听完这番话,普妙方丈还是古井无波的问道:“那依你看,这两条路,哪一种成果对我少林寺无益?”

可谁成想,还没等广禄和尚欢畅多久,广济那杂碎竟然又囫囵个的逃返来了!

广禄和尚认命的叹了口气,却俄然又生出些莫名的打动来,回身在那妇人尽是红痕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道:“小娘子,你如果能给我生个儿子出来,老子便免了你家统统的佃租――不,我就把你家租种的地步,全都买下来送给你!”

广禄和尚见她那风趣的模样,不由得一咧嘴,正要开口调笑几句,门外却俄然传来了门徒宗玄和尚的声音:“师父,师父!刚才有师弟下山过来报信,说是方丈师祖让您明早畴昔一趟,能够有事情要交代给您。”

这等事在少林寺、乃至于大相国寺都并非个例,更有那功德之徒,给这些妇人起了个名号,叫做‘梵嫂’。

骂骂咧咧的穿好了僧袍,广禄黑着一张脸推开房门,冲等在内里的宗玄一抬下巴:“好了,解缆吧!”

对此,广禄当然很愁闷、很失落、很不甘心……但也只能是在内心想想罢了,以普妙的狠毒手腕,广禄凡是敢表示出一星半点的不满,今后别说是甚么方丈之位了,怕是连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公然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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