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胭脂味的气味,顿时安抚了她的肺叶,更减缓了大脑缺氧的痛苦。
她下认识的夹紧了两条长腿,却只感觉大腿上一片黏腻――这可不是湖水能达到的结果。
此时沉入这东平湖中,她便又萌收回一种:‘似这般死了,也是极好的’的设法。
不过这拧巴的纠结劲儿,很快便在第二次大闹缺氧面前溃不成军。
“姐姐……哎呦!”
“滚蛋!”
比及了岸边,酝酿了半天情感的解珍便放声哭喊道:“来人,把那担架和被单与我拿来!”
话分两端,却说那顾大嫂被推落水中以后,跟着那木笼沉入水底,却并没有急着寻觅‘气囊’,而是淡然呆愣了半响――这场沉江的戏码固然是假的,可说她求死之心倒是半点不假。
被单被揭开以后,一张狰狞扭曲的脸便透露在世人面前,引得一阵惊呼尖叫。
不过……
不过……
实在孙立方才也只是随口挖苦,并不是真的思疑甚么,但是看到这一幕却忍不住猜疑起来――莫非这两个小子真有体例救活那顾氏不成?
“姐姐,委曲你先在这暗格里躲一躲,等夜里我们再来接你出来!”
也不知何时,她一只手掩在胸前,另一只手却颤巍巍的伸到了腰部以下……
这两日在牢中,顾大嫂几次都想自我了断,去阴曹地府伴随孙立,只是却一向在鬼门关前盘桓,总也不敢跨出那最后一步。
拿到钥匙以后,两人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身上的衣服,只穿一条短裤跳入了水中。
孙立满腹疑云等了好久,却那肯放他们就这么分开,上前不由分辩扯开那尸身上盖着的被单,嘴里道:“且让我看看,这毒妇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固然很多人至今还称呼他为孙提辖,可他那兵马提辖的官职早就已是昨日黄花,现在真正的身份,倒是红巾军的一名小小队正。
几十秒后,那缺氧的堵塞感,便又让她求死的动机摆荡起来。
两个帮闲慌里镇静的将担架送到船上,未几时,便观点家兄弟抬着尸身缓徐行出了船篷,跳下船,又满面哀思的向着祝家庄行去。
因而他又伸手在那尸身的脖子上摸了摸,只感觉一片冰冷,却那另有脉搏可言?
早在明天半夜,武凯便让解珍解宝将这母夜叉溺毙,然后用尽手腕,将她扮装成了顾大嫂的模样。
说着,腾出一只手来将被单重新盖好,然后大踏步分开了滩涂。
这暗格当中不但潮湿闷热,还满盈着一股鱼腥味,照理说应当很不舒畅才对,可那奥妙的堵塞感,却立即让顾大嫂回想起了方才在水中感受。
伴跟着一波接一波的堵塞感,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摸索寻觅着那些气囊,这类过程明显痛苦至极,可不知怎的,却又带给她一些别样的体验。
孙立看着他兄弟二人垂垂远去,心中固然另有些迷惑,可想到那顾大嫂确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便也将这些细枝末节抛到了脑后。
说着,便和解宝一起脱手,将顾大嫂塞进暗格当中,谨慎翼翼的合上了盖子。
――豆割线――
孙立天然不会被尸身吓住,他看了一眼那尸身的五官,固然有些扭曲变形,又有很多抓痕、擦伤,却也还模糊能辩白出顾大嫂的模样。
本来遵循武凯的脚本,碰到孙立质疑时,自有一套稳妥的说辞,只是现在顾大嫂下水都已经超越非常钟了,解家兄弟那另有闲心与他分辩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