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蔡京早有交代,二人天然不敢在武凯面前托大,忙也合十行礼,老四蔡绦【tao】道:“不敢,我兄弟二人冒然叨扰,禅师不见怪便已是宽弘漂亮,如何称得上失礼?”
“好说、好说!两位公子且内里说话。”
最后顺势道:“这便是我削发为僧的由来委曲,固然厥后因为略通神通,我在东平府境内也算小驰名誉,可应当还不至于传入公相耳中——却不知蔡相爷又因何保举了贫僧?”
见弟弟仿佛另有些不平气,蔡绦又笑道:“昨日官家那般待他,想必那几个羽士必定眼红,他究竟是真佛还是假佛,就看届时如何应对了!”
好吧,如果讲神话故事,也算是传播佛法的话,那武凯还能算得上是大师级别的——咦,貌似很多和尚真是靠讲故事出的名!
等出了大相国寺,蔡鞗便忍不住抱怨道:“四哥,看来老爷也有走眼的时候,这和尚清楚就是个冒牌货,如果那天被官家看破,说不得咱家还要吃些挂落呢!”
想到明天也已经在宋徽宗面前坦诚本身不通佛法之事,武凯便干脆开门见山的道:“实话不瞒二位,别看我现在一身法衣,实在对这佛法是七窍只通了六窍。”
却说送走了千恩万谢,差点就要认寄父的朱勔。
朱勔这才不敢胡吹,只拍着胸脯包管,必然帮武凯找来谙练的造船匠人。
武凯正考虑是少吃些早餐,还是忍一忍,比及中午一并处理,便见时迁又小跑着奔了出去,嘴里冲动的嚷嚷着:“老爷、老爷!内里来了两个年青人,自称是当朝蔡相爷的公子!”
他站在台阶上,双掌合十,极力摆出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道:“两位公子台端光临,贫僧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得很。”
“我懒得听这些大话,你只经心便是——半年内,我保你性命无忧!”武凯道:“如果交代的事情你都能极力完成,三年内,我定让你官复原职,乃至犹有过之!”
武凯晒道:“等那方腊一反,别说是木料,你能把人接出来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蔡绦在中间干咳两声,打断了弟弟不知所谓的发言,略有几分难堪的道:“禅师过谦了,官家固然不喜僧佛,对佛理却也有所浏览,禅师能在官家面前侃侃而谈,怎能说是一窍不通?”
武凯将这二人引进了屋内,分宾主落座以后,那蔡鞗还当真筹算与武凯切磋佛经,引经据典的说了些佛门轶事,却听的武凯汗流浃背,不知该如何应对。
跨过门槛,武凯的行动便慢了下来,现在他但是世外高人来着,这两人固然是权相蔡京的儿子,轮职位却一定比那朱勔高上多少,如果对他们过分亲热,不免失了身份。
却说蔡家兄弟二人突然得了武凯很多‘奥妙’,却有些坐卧难安,又聊了半晌,便主动起家告别。
“不难,天然不难!”
蔡绦却并不这么看,他正色道:“再说你只听他自承半路削发,不通佛法;却没见他提及这些时,竟全无一丝不安之色——觉得兄看来,此人必有些凡人难及的本领。”
“不敢当禅师一声大人,您叫我朱勔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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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蔡鞗竟没有听懂,反点头大赞道:“禅师公然不愧是高人,竟将佛理学通了七八成——鞗常日也常读些佛理,到现在却还只知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