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千五百名年青女子被集合在东面的城墙之上,在刀枪棍棒的逼迫下涂脂抹粉、盛装打扮,哀哭声传出数里,半日不断。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王尚书、徐知府,顿时吓得佝偻起家子,藏到了城垛前面。
徐知府见半响没人主动脱衣服,恐怕上面的女真人不耐,因而撸胳膊挽袖子,便要亲身脱手先扒光几个女子,为部下人做出个典范来。
开封知府徐秉哲见这些女子以泪洗面,竟将脸上的铅粉胭脂冲的一塌胡涂,不由又气又愤,大声命令道:“摆布都给本官盯紧了,如果再有人敢哭花了脸上的脂粉,便……便别怪本官寻她家人的费事!”
徐知府也不傻,见王尚书抢完了头功,忙也跳出来自报家门道:“鄙人开封府徐……”
愁闷归愁闷,金人老爷们有交代,他天然是要照办的,因而大声命令,让城上的女子全都褪去衣衫,赤条条的坐到框里。
见他们欢畅,王尚书、徐知府也跟着高兴不已,正待叮咛官兵脱手,将女人们系下去一批,先让几位金国上宾验一验成色,忽听那女真人俄然又大呼道:“且慢!先别把这些女人送下来!”
“筹办好了!筹办好了!”
经历这一个多月的围城,王尚书算是完整看明白了,甚么皇上、太上皇的,十足不如女真人的一根汗毛,只要能在女真人面前挂上号,甭管今后汴梁城会不会被攻破,都能够包管本身高枕无忧。
一听是来谈‘闲事’的,王尚书顿时精力抖擞,忙挺直腰板探出头去恭声道:“鄙人大宋礼部尚书王时雍,比来一向在督办此事,连续几日废寝忘食,终究替诸位金国上宾寻到三千多名仙颜女子!”
谁知便在此时,一个女子俄然跳上了城垛,迎着簌簌北风,凄然叫道:“爹、娘,恕女儿不孝!”
两人正在城上扯皮,忽见金军大营驰出十几骑,径直朝着此处而来。
这一声吼,当真好生威风霸气,可谓尽显‘男儿本质’,当即便吓住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女子。
话音未落,便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头!
“你们这些宋狗脆弱无能,就是靠着女人使坏,才害了俺家银术可将军的性命!俺们如何能再入彀?!”只听那胡人扯着嗓子叫道:“你们先将这些女人十足扒光了,再给俺们送下来!”
这下王尚书、徐知府都有些傻眼了,刚才还急着要,现在却又开口禁止,这到底是……
城上城下一时尽皆惊诧,那群妇人当中却有冲出几人,想要步那女子的后尘,来个以身殉节。
眼瞅着数百名女子哭哭啼啼的在城头表态,那些女真蛮子只看的喜形于色。
“呔,那两个宋狗啰嗦甚么呢?!”
自初八这日起,数万禁军在各级官吏的带领下展开大索,为金人搜索年青貌美的女子,再加上有很多官吏借机讹诈欺诈、打击抨击,只祸害得城中哭声震天、怨声载道!
王尚书一瞪眼,怒道:“他们如果乐不思蜀,留在这里不走了,莫非还能有你我的好处?应当是迷得金人偶然恋战才对!”
只听得‘噗通’一声,那女子便在城下摔了个骨断筋折,再无半点生息可言!
王尚书闻言松了一口气,徐知府倒是悔怨不迭,如果早晓得金人老爷们不喜好穿了衣服的,本身岂不是能剩下一大笔开消?
此时听他又旧事重提,徐秉哲心中别提多腻歪了,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只能陪笑道:“尚书大人,固然人数少了些,但都是芳华貌美的小娘子,再换上卑职买的衣服、涂上卑职买的胭脂水粉,定能将金人迷得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