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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第二营卫士,举头矗立,岿然不动,仿佛甚么都没有闻声。
如果天子在德州有个三长两短,大明南边的几个省恐怕旬日以内就会大变。那些军阀们必定也早就筹办好了藩王,一个个冒出来监国。
“胡说!”崇祯猛地回身,盯着孙传庭:“不就是兵部公牍么?你给他!”
“以是说,如果训出一群看到马队不敢硬抗,转头就怕的兵士,再多两个营都没用处。不但华侈一个月的兵粮,并且还误了大事。”朱慈烺道:“我刚出京援孙督的时候,侍卫营也试过用两个月的战兵出战,战损较着比现在大,细心算下来,还是亏了。”
王之心去了南京以后,好歹江南的粮草和正税还是能收来一部分的。
“陛下,天下动乱,恰是陛下早日还朝,安宁民气的时候,焉能切身犯险?”姜曰广胜利地迎了天子南下,每往南走一天,职位就要高一分,当然不肯让天子往北走。并且好不轻易分开了皇太子的“掌控”,再去德州岂不是又要成为傀儡?
“殿下,”尤世威道,“那日一营参谋管平洲所言,并非满是稚童之言。”他看了看皇太子的神采,又道:“我军向来是以精兵为重,实在却有些太精了。如果能够收缩新兵练习光阴,以满月为期,扩大范围,当能有更大战果。”
朱慈烺微微点了点头,在漫天星斗之下踱了两步,道:“两位将军,如果只练习一个月,胆气尚未壮,能够经得住本日这般战阵否?”
尤世威和李昌龄都精研过练习纲领,晓得新兵第一个月的练习重点在行列、体能和规律,其他练习只是装点。第二个月在此根本上方向行军、宿营练习。第三个月才会减轻各种战技和变阵对敌的实战练习。没有前两个月的根本,第三阶段练习没法实施。没有第三阶段的强化练习,这些新兵就不敷以完成从农夫兵向职业兵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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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现在,吴甡、孙传庭与一干朝臣分立天子两侧,看着已经三十四岁的天子大发雷霆。
除非是筹算鱼死网破,不然臣子是不成能弹劾皇太子的。不过。如果天子本人对皇太子不对劲,提出要换储……文官们只要模样上过得去便能够了。大明固然还没有被废的皇太子,但大明之前的汗青中可有很多典故。
“诸位将军早些安息吧,前面的仗另有得打。”朱慈烺本身有些困了,但看看这些老将仍旧是满脸红光,涓滴不见倦色,不由佩服。
“你是怕死!”崇祯重重一甩手,两步冲出门去:“这大明天下,可另有忠义之士,肯随朕去北面的!”
吴甡悄悄欢畅,这水搅得越来越浑了。
从到了青石关,崇祯就有些不对劲,摸干脆地提出想去德州。卖力接办保卫事情的萧东楼倒是很欢畅,但是朝臣却没一个附和的。他们用最果断的语气、最完美的逻辑、最丰富的例证,要撤销天子御驾亲征的胡想。
“呵呵,”姜曰广笑道,“吴先生所言极是。陛下。臣觉得。当调凤阳总督马士英前来护驾南幸。殿下的侍卫都是百战之师,能够调去北面御敌奋战,光复失地。只要到了徐州地界,仍旧是承平天下。”
“陛下,臣觉得可传旨皇太子殿下,令其派兵前去济南府,驻跸德王府。”倪元璐出班道:“或是本日起驾兖州,驻跸鲁王府。圣天子焉能以九五之尊久居草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