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石击败李自成以后,吴家父子回到关城。只是半晌工夫,两人再次出来,头顶已然光光,只在脑后留了铜钱大小一圈头发,一虎口是非,末端系了一条玄色线绳。
因为这个谎言,很多自以为没有犯投贼重罪的官员,纷繁备下天子卤簿法驾,出城驱逐。
朱慈烺感觉海风有些大了,回身往船舱走去,一边不忘对沈廷扬道:“天下环球,陆地不过非常之三,陆地却有非常之七。我大明早就将四方边疆推到了极致,等停歇了流寇,赶走了东虏,要想再建功立业,只要往大海深处去寻了。”
这也算是给了朱慈烺些许安抚。
台湾古称夷州、流求,因为西南有台窝湾人,而得台湾之名。在国朝附属于福建泉州同安县,由澎湖巡检司统领。为了招揽郑芝龙,竟然独立成一府,委任其子为知府,的确就是变相的列土封国。
“这回我给的筹马也大。”朱慈烺笑了笑:“郑芝龙本人封南安伯,提督福建海军总兵官,不消亲来。他儿子郑森年方弱冠,不过一介生员,我也给了台湾知府的职衔。这代价给的还不敷么?”
崇祯十七年蒲月十八,李自成回到北都城,在牛金星等一干文臣撺掇下,仓促行了登极大典,硬是要证明本身天命所归,旋即又以祭天为由带着大顺军西撤,临走时还不忘放火燃烧宫殿和各门城楼。
渤海,无民风且三尺浪。
吴甡心中暗道,挨着茶托的手却收了返来。RS
沈廷扬跟着朱慈烺进了船舱,心中再次将海军书院的优先级举高了一等,乃至放在了海船商税之上。
沈廷扬当即对道:“停止昨日,有七十三艘了。我山东海军救回的官员及其家人,共有二百十六人。”
沈廷扬见朱慈烺如此自傲,忍不住问道:“殿下,前几年皇上诏郑芝龙北上,却被他乱来畴昔,现在……他还肯来么?”
朱慈烺宿世也乘过游轮,但是见到这艘“小”福船,仍免不得感慨明朝的造船业的发财。
姜曰广却俄然笑了起来:“既然要规复长安,焉能不让南边重臣入见?姜某此来,正负担司马史可法、凤督马士英等南边重臣所托,请吾皇早日回朝,升殿视政!呵呵呵,迩来音信不全,尚不知吴老先生已经起复入阁了。”
谁知昂但是来的竟然是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并非崇祯帝。当场便有很多官员悄悄溜走,剩下一些人却将错就错,把多尔衮迎入了劫后仅存的武英殿。
京师再告易手。
吴甡神采一翻,手已经悄悄碰到了茶盏的边沿:“现在神京沦亡,圣天子励精图治,苦心规复,日夜不懈!所见之人,天然皆是当前要员,身负重担,让姜君等得几日罢了,怎就成了有人要篡权夺位?”
……
朱慈烺轻笑道:“山东海军打东虏的那么几艘船是没题目,不过从芜湖运钢铁返来的任务却更首要。我已经派人去了福建,看可否压服郑芝龙派船北上。你先筹办好身家明净的少年,只要郑家船肯来,就奉上去好生学着,争夺早日将海军书院搭建起来。”
只是,这些船上都是南逃的官员。
朱慈烺点头,又叹道:“东虏进了北京,竟然没有大肆劫夺,看来这回是铁了心不肯走了。江南诸臣竟然另有人说吴三桂借虏平寇,有大功于朝廷,要予以嘉奖,真是愚笨得让我笑都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