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明在推行新政,此中‘廉洁’便是重中之重。如果有官员纳贿,不但本身保不住官位,就连贿赂之人也要发配辽东。”林在中道:“殿下如果赠送厚礼,如果那天使不敢收,再一封的奏疏送到大明天子手里,恐怕我东便要受罚。”
“他的恩官也在朝鲜?”李淏大喜。
陈德晓得魏云说得在理,也但愿看到大明一举收了朝鲜,本身能有更大的事权。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碰上倭乱复兴,也好一展抱负。
林在中见主公落泪,跟着哽咽道:“殿下,大明天子圣明,此事恐怕还是那些礼臣从中作梗。”
他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明使,将来的朝鲜国王能够召见一个小小的中人么?
陈德轻咳一声,道:“朝鲜也有火器装备,固然不如我大明的火器锋利,但如果开战,死伤不免。有道是伐谋为上,伐交次之,最下伐战。本来已经定好的伐谋之道,为何要落入下乘呢?”
魏云也不否定,哈哈笑道:“本来只是受命演戏,逼朝鲜割让江华岛,但一查之下竟然另有小石坚这宗奇货,何必再拘泥于小小的江华岛?直接将朝鲜占下来不就行了?等这石坚成年以后,再圣旨天下,要求去北京当个承平王爷,朝鲜废藩建省,岂不是永绝后患?”
“恰是大明提督朝鲜军务总兵官陈将军。”林在中道。
朝鲜还没有追求到在大明常驻使节,开设使馆的殊荣,反倒先等来了大明前来问罪的天使。
陈德又让赵启明和茅适一同陪席,在全部朝鲜,他能看得上信得过的也就这三人了。
翌日,李淏在景福宫宴请大明天使魏云少校,请了朝鲜诸多两班贵族相陪。因为晓得魏云是武官,以是并没有找词臣在此,反倒多以武将列席。他那里晓得,这魏云也是在大明中过生员的读书人,因为神驰班定远而有了弃笔投戎,万里密封侯之事,并非纯真的武夫。
李淏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是应抢先探探明朝的意义。”他当下命令,要伴同明使的朝鲜官员觐见。
“喔!”李淏赶紧催问道:“那天使是个多么模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