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道:“当年英国公允定安南全境,击溃其七百万雄师,不过用了一年罢了。现在我军粮饷充分,练习有素,不逊于国初之兵。而火器锋利,兵甲坚毅,更有胜之。反观安南,北面郑氏挟持黎主,与南面阮氏几经厮杀,现在恰是国疲师老之际。这一起一落,我等如果一年以内攻不下安南,又有何脸孔去见先人?”
刘宗敏也面露无法,道:“即便如此他也得履行军令!不然军法无情!”
“我就是担忧他把事情捅出去,不但打草惊蛇,还让陛下难堪。”顾君恩道。
顾君恩笑道:“当年马援马伏波聚米为山,指导战阵,消解光武之忧。本日我们也当效仿伏波,为君上一解西南忧患。”
“那是,”罗玉昆也不客气,“陛下都将内帑的银拿出来了,我等食君之禄。不能为君解忧,实在惭愧。”
刘宗敏身为云南总兵,挂征南将军印,就连云贵总督顾君恩都变更不了他,何况罗玉昆还被归属于刘宗敏之下呢?
沙盘上公然有很多米粒,其有一条恰是从昆明南下,持续到了交州府东关县——目今黎朝的“东京”,后代的河内。
这是一片周长八千里的泛博地区,包含云南南部,广西西部。安南北部,半个老挝。另有缅甸东北。
罗玉昆心不屑,道:“军门只观大计谋便是了,那里需求这般清楚的沙盘。”
“圣天已经稳坐江山,徒增殛毙并无好处。”顾君恩道:“我定下先取安南,借道真腊直取暹罗、最后取下缅甸,围困献贼,使乱兵卸甲归农,这恰是王化地点,也是我大明在此地长治久安之道。”
罗玉昆神采乌青,诘问道:“献贼如果在我雄师南下之际攻打昆明,如何是好!”
顾君恩笑了笑。
不一时,内里出去两个兵士,撩起帘幕开道,出去五个壮汉。托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出去,谨慎翼翼放在桌上。
直到进了总督大帐,看到刘宗敏鲜明在坐,罗玉昆才感受有些意义。
这个福将毕竟还是太年青,太简朴了。
不管朱慈烺对顾君恩、刘宗敏如何信赖,对忠贞营如何放心,但是军十人团是不能少的。
“小了可装不下。”顾君恩笑道。
罗玉昆想想也有事理,微微颌首,道:“如果如许说来,倒也用不了多久,不但能标致地安定献贼,还能趁便规复成祖时候旧地,乃至于宣兵威于外洋。”
从广西和云南都能够进入越南,而云南这条路,就是沙盘上的米粒。
顾君恩看着罗玉昆等人的背影,叹了口气,道:“他们毕竟还是信不过我们。”
山地第二军是以四川、贵州招募的山民组建而成,成军以后还没有打过硬仗,在西南全军职位最低。
这么大的沙盘并非详确到了一州一县,而是因为涵盖的处所实在太大。
现在隆景二年都畴昔了大半,张献忠还活蹦乱跳地在云南、缅甸之间逃窜,固然丧失日重,但也没有就此灭亡的征象。锦衣卫派了五七波人手暗害张献忠,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动静。
这几年西南几近没有打过五百人以上的战役,忠贞营以一个军的兵力,摆设在云贵边疆,偶尔去云南境内策应,却一向没有策动对张献忠的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