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真正上过疆场，又有天赋的年青将领，陈德很看不上总参的作战参谋，感觉他们除了纸上谈兵别无用处。特别是这回北直攻略，的确不知所云，不被皇太子骂就有鬼了，以是陈德用心避开，没想到却还是接到了诏谕。
镇江大捷以后，建奴大肆反攻，毛文龙兵少难支，退避朝鲜。朝鲜节度使郑遵、朴烨引建奴雄师包抄毛文龙于林畔，两边停止了狠恶战役，明军将领丁文礼、吕世举等捐躯。
“你叫……魏云？”朱慈烺想起这个浓眉大眼的参谋。
“能跳出中原这个框框也算不错。”朱慈烺鼓励了一句：“不过你晓得旅顺清军兵力是多少？工事如何？冒然攻打旅顺，即是两眼一争光，徒伤性命。”
“现在能够产生的最坏成果，是甚么？”朱慈烺问道。
“辽东。”那名参谋朗声道：“现在海冰溶解，渡海到旅顺不过1、二日海程。眼下满洲雄师云集北京，恰是我军光复旅顺与金盖海复四州的大好机会。”
朱慈烺早在清兵入关以后就想过斥地辽东疆场，只是当时侍卫营才在山东安身，心不足而力不敷，厥后要光复河南、山西，兵力捉襟见肘，更是顾不上辽东。
诚如魏云说的，旅顺到登莱不过一二日海程，而清兵每次从要地到旅顺，倒是数百里崎岖山路。现在山东海军实际上是沈廷扬的沙船帮和施琅的郑家军，前者长于运输，后者长于海战，要对于满清几条渔船毫无压力。
——本来真正的战兵只给一个局啊！
“是！”
参谋们纷繁将目光投向了北直疆场，很快又转而在心中的皇明地区图上盘桓。
在场将校很少考虑最坏的成果，被朱慈烺这么一问，方才放开胆量想了想，道：“满清不管不顾，以全数兵力与我展开决斗。”
陈德差点脱口而出“能够”，幸亏这些日子来的磨砺，总算在口中转了转，方才道：“殿下，末将抢先行侦知辽东敌情，然火线能回报。”
“劳工营、苦役营、各地巡检司都能够抽调。”朱慈烺道：“再给你一个新兵火器局为师部保镳局。”
“他两百人就能开镇东江，光复旅顺，我给你百倍于他的兵力，你能打下来么。”朱慈烺问道。
萧陌脸上一阵通红，赶紧欠身道：“末将孟浪。”
总参的年青参谋们很多都是生员，乃至举人。他们的军事发蒙册本常常也是演义小说，然后才是《孙子》、《吴子》、《尉缭子》之类的兵法战册。好大喜功和纸上谈兵是他们的通病，感觉东宫军所向无敌了，就热着脑门往前冲。
萧陌想到了一个真正“攻敌软肋”的计划，但如何都找不到第一师的位置，憋在心中不晓得是否该提出来。
朱慈烺正色道：“你身为领兵大将，莫非能够只看纸面上的数据？东虏没了军粮，就不能打劫苍保存粮？粮食吃完了，就不能吃人？五胡乱华时候，鲜卑人但是直接将汉人女子当军粮吃的。辽东饥荒的时候，也不乏人吃人的悲剧上演，你如何能鉴定他们军粮耗尽就打不下去了？”
朱慈烺和缓了口气，道：“我晓得，行辕迁到真定以后，很多民气机就活络起来。身为武人，做不到心如盘石，就是无能！”
“殿下。”总参谋部的一名上尉参谋出声道：“卑职有个设法。”
在这类被动的局面下，毛文龙还能做到“一日七战，杀伤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