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中敛容望向朱慈烺,道:“此恰是建国之君所虑者。”
郭静中微微点头。兵力互换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有些人感觉一换二就是赚了,但在朱慈烺看来,如果不能做到数倍歼敌,那就是亏损。
朱慈烺本来但愿能有训导官传播“忠义”思惟,随军羽士传播“天子神权”,从两方面完整稳固兵士的思惟阵地,打造一支有“信奉”的军队。现在看来,训导官轨制非常胜利,并且“忠义”本来就烙印在世人血脉当中,不消多说。而天子信奉却迟迟未能建立起来,就算有那么一丁半点,也只是“科学”,而非信奉。
“只是如此一来,就是两军决斗的态势。”朱慈烺道:“即便胜了,我军丧失也会很大,在我看来不值当。”
郭静中笑道:“殿下举重若轻,公然是雄主之风。”
“贫道并不知殿下要来山西,本是想去怀庆府的。”郭静中晓得本身半路巧遇会让人有所担忧,特别皇太子身着便服,线路泄漏但是大事。他解释道:“至于得知殿下在怀庆,乃是因为前些日子看《皇明通报》,见殿下坐镇洛阳,主持河南施政之事。想来春耕之际,河南又是中原粮仓,殿下多数还是会去的。”
不过也不能怪郭静中,并非每个和尚都是姚广孝,也并非每个羽士都是诸葛亮。郭静中精通医术和剑法,在屠龙之术上天然下的工夫少了。而朱慈烺这辈子从出世以来,每天无不是想着如何安定天下,思虑越深,所得也就越多。
并且朱慈烺还晓得一个未产生的奥妙,那就是大同守军姜瓖并非满清的忠臣。这个闯来降闯、清来降清毫无操守之徒,遵循原汗青脚本中,会在五年以后的戊子年起兵抗清,史称“戊子之变”。
“不敢称教,先生请说。”
“先生快去快回,”朱慈烺对郭静中道,“等山西战事结束,我们好好商讨一番如安在大明推行全真之教。”
郭静中到底是宗师风采,只是欠身谢过,翩但是去。
袁宗第带兵叛逆就是一个例子。
说朱慈烺是建国之君,那是在郭静中看来大明已经亡国了。不过明人没有上纲上线玩笔墨狱的风俗,又不是后代的满清,谁也没有重视郭静中这话里的语病。
郭静中还在闲暇时指导闵子若练功发劲,很快就让闵子若敌意大减。等一行人到了泽州,郭静中已经完整融入了这个小团队,被朱慈烺引为私家。
郭静中明显也是龙门羽士中的佼佼者,很快就让朱慈烺看到了他“真”的一面,让人深感暖和靠近。加上老子传下的辩证法,郭道长在哲学思辨上的功力也让朱慈烺赞叹不已。能够说,郭道长的水准如果在“大师”横行的后代,绝对能够评得上“大宗师”。
朱慈烺笑道:“实在本来我要在济南大婚,厥后礼臣们说行在没法行此大礼,以是只得作罢。既然如此,我就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先光复山西。”
现在朱慈烺毫不游移地先行采取,即是提早达成了一半的作战目标。
戊子之变的结局是叛将杨振威杀了姜瓖,投降阿济格。阿济格愤怒大同恪守,入城后大肆搏斗,除了杨振威家得以保全,几近将大同人尽数屠尽,四周府县也都遭到了连累,史称“大同之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