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也是好久未曾存眷过定、永二王的学业了,实际上因为朱慈烺过于夺目,并且皇太子这个身份的确会聚了帝后的全数心血和存眷,这两位亲王的师资力量上完整不能跟朱慈烺比拟。
两位亲王仿佛虎口出险,如蒙大赦,那里还顾得上姐姐?独自退了出去。
“春哥儿本年又不能返来过年了。”周后长叹一声:“他堂堂一国储君,又是尚方又是假黄钺,怎地还要亲临战阵?”
周后噗嗤就笑了出来:“陛下这比方真是……怎就能将他跟祖宗们比。”
“父皇,我们可不是抛头露面,都戴着面帘、纱巾的。”坤兴嘟嘴卖乖道:“并且有那么多婆子、姑姑跟着,女官欢迎。去的处所也都是非老即少,哪有甚么好避讳的。”
坤兴正要跟着走,却被周后拉了拉衣角,灵巧地留下说话。
崇祯天子比来拿到的塘报都是报捷文书,又有一名杨武年的上校军官走进了他的视野。他不晓得为何这个杨武年还不如其部属王家康名头大。更不晓得一样都是第一师的军官,为何佘安打下个阜平县,也不见取了多少首级,便传了大捷,而杨武年以少胜多,才只是发了份捷报。
坤兴却毫无发觉,仍旧乐道:“皇兄说,大明以外另有更大的天下,女儿也想去看看。皇兄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皇兄忙着军国大事,你别用养济院的事去劳累他。”崇祯和缓了口气:“今后发明有官员犯警,直接与山东按察使司衙门说,或是与都察院说,再或是找吴先生措置。这等小事本来就不该让你皇兄亲力亲为。”
崇祯十八年八月中秋就在面前,因为火线战事紧锣密鼓,每天都有新的塘报送到济南行在,使得宫中一点过节的氛围都没有。
“儿臣谨遵旨。”定王躬身应道。
“回禀父皇陛下:目今是东垣王在传授儿臣等《算学》和《乐律》,蒋先生在的时候由蒋先生讲《左传》,倪先生讲《诗经》。”定王年纪稍大,上前应对,执礼甚恭。这才是普通孩子的普通表示,像朱慈烺小小年纪就要与天子、重臣坐而论道,那是妖孽。
崇祯却笑不出来,道:“我看当今英杰顶用人兵戈,比春哥儿强的恐怕也是罕见。听尤世威说,春哥儿虽建了总参谋部觉得赞画,但何时打,打那里,却都是他一言以决。之前我也怕他一意孤行,刚愎自用。现在看看,春哥儿的确是有目光的。”
崇祯面孔一板。
坤兴赶紧辩白道:“我等是实实在在要去做事的,不但看看就行,还要看处所官儿是否的照了章程把事做足,还要查验账目,看是否有私交。”
“女儿知错了。”坤兴赶紧低下头。
特别是二王的主讲师是方以智,被朱慈烺挖去当了传授,以是到底是谁在教两个儿子就连崇祯帝本身都不晓得。
“女儿那里敢贪玩?是在做皇兄交代的功课。”坤兴说到这些日子的事情,非常镇静:“皇兄号令处所复设养济院,又命建立慈悲会,以女儿为会首,按期联络朝中大臣们的闺秀前去观察。”
崇祯帝已经对儿子的军事才气非常佩服,替朱慈烺分辩道:“太祖、成祖当年也是亲身上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