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一 旌旗十万斩阎罗(17)[第2页/共3页]

姚康道:“老夫子们不过就会说‘祖制’两字。”

山地师主力就在两湖,常日里也能尊敬处所牧守之官,但师长罗玉昆事事以兵部公牍为准,底子不睬会总督旗牌。史可法的性子也做不到洪承畴、袁崇焕那般杀将如杀鸡的断交,只好本着相安无事之心,渐渐耗损。

只是皇太子殿下的反应常出人料想,实在有些天马行空。

姚康又道:“实在南京那边是太狠了一些,逼得皇太子出此绝户之计。”

承担任务就要提出处理体例,既然有人思疑皇太子监国南京是要盘据半壁——固然这个逻辑经不住考虑,但的确有人喊了出来。那么皇太子干脆将两京轨制肃除,北京是独一的政治中间,南直隶分红两个省分,由北京派官直辖。

“明公之虑诚不为过。”姚康道:“湖广之难治,在于没有肯下狠手的官员。他们一个个都想着进名宦祠,那里情愿获咎处所?”

“老夫却不这么看。”姚康长年养性,现在清楚感遭到本身精力绷紧。他谨慎道:“南京高低偏向皇太子之人少之又少,不过几个五六品的给事中。真要撤了南京轨制,对他而言反倒权力更加集合,能够直接受命给南直两省的三司。”

姚康当初写过一本《太白剑》,以唐时王巢之乱来暗射时势,据此提出“联虏平寇”的国策,为史可法所认同。成果却证明东虏并非唐时的西戎,大明也没有“郭子仪”,若不是因为东虏决策失误,恐怕江南半壁也不能保全。

“这……”

“恰是,防的不是皇太子,实则是江南自成一统啊。”姚康说着摇了点头,将橘子放入口中含暖。橘子本来不能久存,张岱的四叔张烨芳发明了一种存法,便是用黄砂缸籍以金城稻草或燥松毛收之。过得旬日,草有润气则改换之。如此可藏至三月尽,甘脆如新采者。

从永乐到正统年间,北京和南京的京师职位也几经转折,或是以北京为行在,或是以南京为行在,一向到正统六年才终究肯定了南北两京轨制。

“分润?皇太子?这天下都是他家的……”

“我却不想为他们撑着。”史可法面露讨厌,他对于那些庸蠹之辈本就没甚好感。

姚康笑而不语。

“为免忠臣猜忌,宵小跳梁,臣请圣天子裁撤两京轨制,以南京皇城为行宫,撤南京部寺轨制;以南直隶辖地为安(庆)徽(州)、江(宁)苏(州)两省,设立三司,铨选牧民官吏,皆归北京六部所辖……”

史可法当然廉洁,但这类糊口必须的开支却也不苛责本身。何况姚康也是嗜吃橘子,天然要包管供应。

“臣任监国,已然冲犯物议。现在有无知者直斥儿臣怀盘据之心,枉屈之余,诚不知如何辩诬。本欲马上返京,聆听圣训,但是奴变未平,弊陋丛生,东南动乱,干系国度粮税重地,生民所系,不敢遽废。故儿臣甘冒天下之非议,亦求为圣天子清除乾坤。

……

“明公本身信么?”姚康挥手打断了史可法:“这天下名义上是朱家的,可天子穿戴破衣,而江南大富之家却连奴婢都有几身替代的绫罗绸缎。如果没有国变,或许这景象还能保持几十年。经历了甲申之变,皇太子抄野生军已然食髓知味,还会对江南膏腴之地视而不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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